?你的郝先生说有重要的证物想交给他,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张渔打过去的电话,他怎么也不肯接。这不是他心虚是什么?”贺珊珊口口声声,说得有理有据。
但安若还是不肯相信的摇了摇头。就算是郝驿宸一时失手,误伤了他姑母,也绝不会拉她来做垫背的。
“呵,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吧!”贺珊珊气冲冲的丢出一份报纸,让安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一行大字:
今晨,亦安集团掌门人郝驿宸先生,携同未婚妻谢雨璇小姐,一同在纽交所为亦安科技敲响了上市钟!
新闻虽然没有配图,却占据了财经版大半的篇幅。
郝驿宸先生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将于近期与未婚妻在纽约注册完婚!
安若咀嚼着这篇报道的最后一行小字,浑身冷得瑟瑟直抖:
她想着郝驿宸慵懒的靠在床头,冲着自己微笑时的脸庞,
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脸颊,把戒指缓缓戴在自己手上时的情形……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算他决定娶谢雨璇,就算他决定把自己当包袱一样的甩开,为什么要让她来背负所有的罪名?イイ
安若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淌。
良久……
她突然又睁开眼睛,毅然决然地跳了起来,“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好吗?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出去,回老家,去日本,不管上哪儿都好!”
失去信任,永远是背叛的第一步!
她不想再看到郝驿宸,不想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早就应该离开,而且离得远远的……
可没有人知道。
深陷昏迷的郝驿宸是在郝母的安排下,飞去美国做的脑部手术。
更没有人知道。
郝母和谢雨璇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新闻通道。绝不让郝驿宸受伤的消息见诛于报端。イイイ
连同郝驿宸原本拟定的,和谢雨璇解除婚约的消息,也被接到记者电话的郝母,一一消灭在了萌芽中……
两个月后。
r市的国际机场。
一个减着?耳短发,神情恬淡的少妇,独自坐在候机厅的一隅。仅管她身穿宽大的孕妇裙,却挡不住她滚圆得像皮球似的肚子。
每一个孕妇的脸上,都该洋溢着幸福。
可安若的眼底,却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贺天擎把她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那一天。
下着雨,她揪着贺天擎的衣襟,匍在他怀里,满脸是水……。
“忘了我在机场和你告别时说的话吗?”贺天擎一只手打着伞,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手,轻抚她的背部。只是突然丢开雨伞,用两条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她,似乎决意一辈子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虽然事后,贺天擎从没有向她提过,是怎么处理这桩麻烦事的。但是,安若知道,他肯定利用郝姑父上次攻击亦安的事件,和对方做了某种交易。
不管那交易是正当的,还是肮脏的。
安若都不会再计较。
因为她毕生都会牢记,在看守所内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冰冷,潮湿,恐惧,还有垂死般的无助。
一夜一夜的煎熬,一天一天的等待,让她的心也变得和看守所的墙壁一样冰冷,无情,没有温度。
安若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一张从网上下载来的照片。那是一张婚礼上的合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美艳大方。
谢雨璇和郝驿宸,门当户对,羡煞多少旁人的一对金童玉女。
两周前,终于如愿在纽约第五大道的天安教堂完婚。
看着照片上那个带着陌生笑容的男人,安若的鼻子又敏感地抽了抽,她连忙在眼眶泛红之前,摸出一付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说服自己忘掉他,忘记过去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还要为这种薄情的男人流泪。
她之所以把这张照片保存在手机上,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郝母,郝驿宸,还有谢雨璇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耻辱吗?
这时,几个手持相机的年轻男女,从她面前风风火火的跑过去。
“神秘消失两个月,如今带着新婚妻子回国,千万别让他们从vip通道跑了。”
“这两个月,庞大的亦安居然没有乱套。”
“那是自然,有他的岳父大人谢老虎主持大局……”
是他!
他回来了吗?
安若揪紧裙摆的左手,指节泛白。
“安若——!”
贺天擎手持登机牌,在不远的地方冲她招了招手。
安若摁下怦动的心脏,站起身,朝着自己钦定的命运走过去。
她和郝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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