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名字。
郝驿宸,除了他,还会有谁?
安若二话不说,马上掏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可一接通,她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先传来一阵叮叮咚咚,大兴土木的声音。
“喂!”郝驿宸好像是捂着耳朵,大叫了一声。
“郝驿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安若劈头盖脸地教训道。
“什么?”郝驿宸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装?又给她装。安若在心里骂了声,“这些郁金香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嘈杂的声音变小了。郝驿宸好像是躲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他咳了两声,尔后一头雾水地问,“郁金香?你刚才说什么郁金香。”
“医院,诊室,我,全都是郁金香。”安若急得有点语无伦次。チ
“谁送给你的?怎么,你喜欢郁金香吗?”郝驿宸反问。
“难道……不是你吗?”安若愣怔。
“呵,”郝驿宸发出一声轻笑,“安医生,如果你这是想间接告诉我,你喜欢郁金香,改天我会考虑的。”
“不用了。”安若的脸一热,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但郝驿宸的电话,马上又追了一个过来,“安医生,你好像还没告诉我,是谁送给你的花呢?”
“如果不是你,那我也想不出是哪位疯子。”安若不客气的戗他一句。
“谢谢。”郝驿宸看上去似乎也很忙。他反唇相讥,打算挂上电话。
安若又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郝驿宸不明就里。
“我……你……”安若想着早上的那份计划书,心急如焚,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算了。没……没什么。”
无论她对郝驿宸透露了什么,都无异于出卖了贺天擎,出卖了天擎公司的商业机密。
她踌躇的挂断电话,然后吩咐医院的清洁工把花,全拿出去给扔了。
她不敢在一室花香的房间里逗留,趁着早上没有预约,走进休息室,看望由她负责的几个小病人。
只见其它的孩子都玩得不亦乐乎,唯有程程形单只影的趴在窗台前,远眺着医院的大门。
安若走过去,看到她的小脸上,还留有昨天小霸王用变形金刚戳出来的红印子,遂用手又轻轻揉了揉问,“还疼吗?”
程程摇了摇头,“不疼。”
“那你在这儿看什么呢?”安若紧贴着她问。
“在看爸爸什么时候来。”程程眼巴巴地说。
“唉,你这对父母,可真是的。”安若摇了摇头,忿忿不平地嘀咕道,“居然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丢给保姆?”
“没有呀!”程程忽闪着眼睛,指了指胸口挂着的儿童电话说,“爸爸早上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把家里的门拆了,抓到鬼鬼,就会来陪我吃午饭,还会给我带最新的芭比娃娃。”
“拆门,抓鬼?”安若不解,盘腿坐在地垫上,顺带把程程也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程程嗑嗑巴巴,把郝驿宸在电话里的原话,大致上复述了一遍。
门,是郝母让封的,现在郝驿宸想拆开来一探究竟,说明他和姑母当年的死,肯定没有关系!想到这儿,安若心里不由一阵欣慰,“程程啊程程,你们郝家的确有鬼,而且这个鬼,是个比真鬼还要可怕的大活人!”
“你说谁是鬼呢?”一个女人气势凌人的声音,在休息室的门口响起。
安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谢雨璇。
“程程,跟我来。”谢雨璇唬着脸,居高临下的朝程程伸出一只手。
可程程缩在安若的怀里,不乐意地摇了摇头。
“程程,你敢不听妈妈的话。快跟我来。”谢雨璇没想到程程居然会当着安若的面拒绝自己,顿时伸出手,用力去拽程程的肩头。
“喂,这世上有你这么凶的母亲吗?”安若把程程搂得更紧,一方面源自对程程的呵护,另一方面是看不惯谢雨璇的颐指气使。
“安若,你抢了我的老公还不够,现在还要抢我的女儿,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下作的女人。”谢雨璇拽紧程程不松手,一边指着安若破口大骂。
门外,迅速围满了医务人员和病患家属。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抢你老公……”安若正想还击,程程在两个成年人一来一去的拉扯下,咧开嘴巴大哭起来。
但她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紧张,害怕,憋不住,尿了裤子。
眼见黄澄澄的尿液,就快淌到自己的脚下,谢雨璇连忙甩开程程。
“没事,没事,别哭。我们这里就有浴室,我带你去洗澡……”安若毫不嫌弃,抱起程程就往外走。
可谢雨璇不依,她蛮不讲理的扯住安若,又不愿去碰尿湿了半个身子的程程,于是,大叫着谢家的保姆,赶紧把程程从安若手里抢回来。
见安若在众目睽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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