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一头雾水,顺着他刚才出现的走廊,一路慢慢地走过去。
夜阑人静。即便是医院这种公共场合,到了这个时间,也被笼罩在沉睡和静谧中。除了一道道紧闭房门的病室,安若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就快走到安全通道,正准备返身回去时,安若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一个女人在凄惨哀怨的抽泣,又似对方在自言自语的低喃。
安若浑身的毛孔,顿时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她警觉的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虚掩着两扇门的安全通道,还有……离她最近的一间病房。
vip病室——墙上的门牌,让安若踟蹰不前。可那古怪的声音,正是从这道房门后传来的。
她捏紧胸口的衣襟,忍不住好奇,把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
室内的日光灯已经熄灭,但床头上方的两盏壁灯,足以让她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
女人的哭泣声更大了点。但率先映入安若眼帘的,却是一个健硕魁伟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宽厚的背影,冷漠的像一块大青石。
这……
安若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即使对方化成了灰,安若也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这不是郝驿宸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安若旋即知道,这室内的女人,这个戚戚艾艾哭泣的女人是谁了。
她的目光从床上的郝驿宸,径直落在缩在床脚,掩面哭泣的谢雨璇身上。
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谢雨璇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而郝驿宸为什么会狠心的视如不见呢?
这样的一幅画面,原本应该是大快人心的,原本是安若乐见其成的。她正准备阖上房门,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可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谢雨璇的屁股下……
有一摊,腥红腥红的……血!
同为女人,安若很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吸了口冷气。说服自己不要管,说服自己多想想当年谢雨璇盛气凌人,当众羞辱自己的场景。
但她的两条腿,就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谁?”谢雨璇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听力特别的灵。
安若没有回答,目光先朝床上的郝驿宸扫去。
他真的睡着了吗?真的睡得有这么沉吗?这男人的心,是磐石做的吗?
“你……你是谁?”谢雨璇抱紧自己,畏惧地又问。
安若弯腰扶起她,故意压沉嗓音说,“护工。”
“哦。”谢雨璇稍稍放了点心,又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狼狈地表示,“我……我那个……要换……”
“嗯。”安若不敢多说话,只哼了一声,表示明白。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一位穿着制服的大婶走进来。她一见病房里的安若,马上乍乍乎乎的叫起来,“哎,你……你是谁呀!”
谢雨璇听出来人是郝家的佣人,她马上条件反射的推开安若。#~
安若朝后打了个趔趄,看到郝驿宸也在床上翻了个身,好像就要被吵醒的样子,连忙埋着头,走出去。
郝家的佣人埋怨声随着阖起的房门,一起传出来:
“哎呀,这郝先生睡得也太沉了。幸好,刚才谢先生来发现太太你从床上摔下来,及时下楼找到了我……”
“昊亭?”谢雨璇忿忿不平地问,“怎么,他来过吗?既然他看到我摔倒了,为什么不把我扶起来。”
“他说……他不太方便。”佣人大婶盯着地上的血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吧!”谢雨璇咬牙切齿的骂道。
昊亭?昊亭是谁?安若带着这个疑问,回到了icu病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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