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捂着胸口,戟指蔺相如:“你……你……”
“李将军你这是何意,蔺某琴技难道如此不堪?”
“不,你弹得很好。[&][].[].[]”李克垂头丧气地。
“琴操大家往临淄去了,走时留下此谱赠与将军,蔺某一时技痒,见笑见笑……”
“她就这么走了?”
“临行之时,她将军若往东去,务必去临淄稷下学宫一叙,她将扫席以待。”
这时肥信推门入园,对两人:“二位好雅兴,秦军后卫刚刚离开濮阳,将军若是不想重蹈覆辙就不要在此耽误时间。”
得李克一愣。
“将军莫非忘了邯郸之事?”
李克恨道:“你不用了,当初我对你们赵国的功劳也是不,跟现在的情形全然一样!卫侯这么快就要翻脸?”
蔺相如起身:“肥老先生得是,我等不可再受制于人。卫侯未必会对我们不利,但需要防备朝中大夫们串通。另外还有一事蔺某实在放心不下!”
“什么事?”
“清溪鬼谷近在咫尺,季子在我们掌握之中已经数日,如果不赶快定计,恐怕迟则生变。”
李克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私人囚犯,大名鼎鼎的苏秦。
“不如把他给杀了,反正我们得罪他已经够了……”
“不可!”肥信急道:“鬼谷尚不敢对我们下手,都是因为季子尚在,如果他们知道季子遇害,新继任的谷主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其报仇,到时后就算是诸侯也不能保护我们周全。”
“老子还怕他们暗杀?”李克不屑地。
蔺相如阴森地:“若是天魔体能如此厉害,乌获也就不用困居陶郡数十年了。”
比天魔体还厉害的是什么?
“苏秦在哪,我马上要见他!”李克往外就走。
……
卫侯宫中正在举丧,子鱼为兄长服孝,一身浅灰色的麻布素服,面色惨白,免冠跽坐。
“寡人有孝在身,宫中没有酒浆,请三位见谅。”
“苏秦现在在什么地方?”李克上来就问。
“季子已经由寡人派兵护送回清溪鬼谷了。”
李克踏上一步:“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濮阳令大人,既然你已经在卫国入仕,就请注意人臣之礼——”子鱼面无惧色。
“君上,季子与李将军有些误会,要与他面谈。”蔺相如接口道。
子鱼叹一口气,:“我国而弱,强邻环伺,刚刚退了秦兵,魏国人又来,名为吊丧,实是窥探。季子向寡人允诺,只要放他回鬼谷,他愿意暗中调停,不令秦魏再对我国起觊觎之心。”
李克冷笑道:“就算他守信,你是安全了,我们算什么?”
“三位如果与季子有什么过结,可赴鬼谷解决。寡人愿赠将军车马珍宝,想必季子他老人家也是讲道理之人。”
李克回头看了肥信一眼,这老头关键时刻拿点主意还是靠谱的。只见肥信微微摇头,示意快走。
子鱼缓缓道:“寡人已经尽力为将军遮掩,但先王之死的实情,知道的人并不少,难保日后有人会以此做章。弑君大罪,寡人也包庇不得。”
李克都给气乐了,自己以为子鱼是头绵羊,原来也是条白眼狼,你哥不死,死的就是你!
“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我们离开卫国就是,”李克冲子鱼点头一笑:“日后相见,你不会不认识我吧?”
“将军对寡人深恩厚泽,没齿不忘!不是寡人凉薄,实在是身不由己,如果你们三位再在濮阳久留,只怕寡人难以保全你们……”
李克也不行礼,带着蔺相如跟肥信转身就走。
“去哪?”李克问肥信。
“是非之地,赶紧离开,耽误一刻便有不测之祸!”
三人未遇阻拦回到住处,还未进府就是一惊。战马灵醒,感觉到异常,不安地喷鼻踏蹄。
蔺相如为保护李克安全,将日前跟随过他们的两百马队调进府中,任何人接近都会遇到盘问。而此刻府外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月光下,石铺地面上一片惨淡的白色,一片枯叶都没有。
“奇了怪了……”李克催马撞开府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地血腥味。
就在李克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的卫队尽数死在府里。
李克也是见惯沙场了,看见眼前一幕也不禁头皮发麻。今夜是月朗星稀的大晴天,气温格外低,人血又比环境温度高很多,贴着地面的是一层诡异的白雾,雾中若隐若现尽是伏尸。
“将军快走!”蔺相如拨转马头就朝城门方向驰去。
李克呸了一声,带着肥信尾随而下。
“是鬼谷所为吗?”李克喘着粗气问肥信。
肥信一摇白头。
“四方馆?”
“不是,四方馆精锐尽在代地与安平君的人周旋,不会分出大批人手南下!”
因为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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