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爷我不会放过你的。”平头男痛得龇牙咧嘴,半跪在地上,一脸忿恨地看着潇洒离开的展煜。
“好啊,大爷我等着你来报到。”展煜挥了挥手,爽快地回应,跟着上了车,一个侧转,直接越过了前方的保时捷,风驰电掣而去。
太平坐在副驾驶位上,想起刚才遭受的侮辱和难堪,心里却是难过得要死,气到胃疼。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在家里她要面对着一个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的冷面老公,时不时地承受他言语挖苦和家庭暴力,到了外边,又要被一群流氓当街调戏轻薄,差点出了大丑,还有比她更加倒霉可怜的公主了么?
一千年以后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知廉耻和可恶讨厌了,完全没有名流绅士该有的气度和风貌,跟薛绍相比,他们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太平闷声不响地低着头,委屈全都写在了脸上。
“好好的你冲到行车道上做什么?知不知道会很危险。”展煜缓缓开口,想着太平刚才遭受的屈辱,心里一定是不好过的。
“我又不知道什么是行车道,我哪里会知道现在走条路都这么危险。”太平忿忿不平地着,以往她出巡的时候,都是大部队先锋开道,而且她坐的都是宫车,根本不用劳驾她自己动脚。
“看样子你真是脑子摔得不轻,基本的生活秩序都不知道了。”展煜微微地睨着她,一边叹了口气,“要治好你,还真是个大难题。”
“你才摔坏脑子了。”太平气恼地瞪着展煜,郑重地强调,“我告诉你,我没有病,我很正常。”
“正常的人了,是不会去闯红灯的,是不会从行人道上跑到行车道上去的。其实了,作为一个医生,我很能理解你的。有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这就是为什么从古往今有那么多讳疾忌医的人了。”展煜瞄了太平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不可理喻。”太平懒懒地白了展煜一眼,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多费唇舌了。
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得了大病的李沁雪,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也懒得去辩解什么了。
“喂,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展煜蹙了蹙眉,看着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的太平。
“公主府。”太平习惯性地回道。
展煜踩了个刹车,看怪物似地盯着太平:“喂,我从在江城长大,什么时候有个公主府了。哪条街哪个胡同,几号院。”
“什么街什么胡同,我听不懂你在什么。公主府就是公主府,自然是在皇宫附近了。你不知道皇宫在哪里吗?”太平气势汹汹地看着展煜。
“皇宫自然是在北京了。不过一百多年前,已经没有人住了。现在成了旅游景点。公主府我还真没有听过,公主坟倒是知道的。你住公主坟?”展煜呵呵地笑了笑,逗趣地看着太平。
“什么公主坟,你才住陵墓里面了,简直是鸡同鸭讲。皇宫在长安城里,我的公主府出了宣华门左转就到了。”太平瞪着他,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老油条?
“长安城?”展煜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那是哪个城市?我怎么没有听过?姐,你确信我们是生长在同次元空间里的人吗?”
“乡野刁民,真是孤陋寡闻,连长安城都不知道。”太平鄙视地看了展煜一眼,开始替他科普历史知识,“自西周开始,皇宫便设在长安了。尔后的秦始皇,大汉两朝,直至前朝大隋都是在长安城扎根的,我们大唐也不例外,如今的长安城在我大唐英明的领导之下更胜前朝无数。”
“可我们现在是在二十一世纪,姐,你不是活在唐朝,好吗?这里是江城,不是长安,所以没有你的皇宫。我了,知道你拍戏的时候受了伤,思维了停在了古代,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但是你还真不是什么公主。想住进皇宫的话,往前穿越吧。”听着太平洋洋自得地着那一段历史,展煜有些头疼起来。
他十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中国,去到了美国留学,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对于中国历史知之甚少,所以太平起长安城的时候他是完全脑袋打结,转不过来。
加上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对太平的病情有所了解,知道她将现实与戏剧弄混了。
“二十一世纪,不是大唐了?”太平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边捏了捏手指,眼睑轻垂,“是啊,不是大唐了。没有父皇,没有母后,没有薛绍,没有太平观,没有皇宫,也没有长安,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嗨,你没事吧,哭什么了,我可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可是最纯洁善良的白衣天使。”展煜看着愁眉不展,默默垂泪的太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朝气蓬勃,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情绪起伏真是挺大的。
太平低着头,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没有病,是我有病,你这样一哭,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一样。喂,我送你回家吧,好吗?”展煜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太平。
“我没有家。”太平摇了摇头,神情有些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