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在打高尔夫球。
手机在苏亚的手中,她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他们,顾琛在几位集团老总的映衬下,一米八几的身高,再加上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显得很扎眼。
顾琛手机响了,却不是苏亚手中的这一部,疑惑之际才发觉铃声是来自搭在臂弯间的顾琛的外套口袋,她怔了怔,原因是她知道这部电话被顾琛常年放在身边,不曾假手他人,甚至从未响起过。
电话拿出,是陌生号码,苏亚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您好。”
对方沉默,似是在猜测苏亚的身份,或是在查看电话号码是否有误。
几秒之后,电话那端传来流利的英文,苏亚听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正在和几位老总说话的顾琛,稍稍犹豫之后,弯腰拿起几条毛巾向着顾琛走了过去,并用英文回复对方:
“您稍等。”
草坪上,苏亚含笑将毛巾递给了几位老总,对方感谢接过。顾琛戴着白色手套,双手握着球杆正要打球,见她走近,看了苏亚一眼,继而将脚下的球打出,几秒之后,精准进洞。
“顾先生,从美国打来的电话。”苏亚把毛巾递给顾琛的时候,顺势把手机递给了他。
来之前的种种忐忑似乎全因为眼前这冲击力极强的画面而击打的支离破碎,残留的只有显而易见的疼惜和不舍。
“顾先生?”
等到手续办好再回到看押室的时候,南笙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沿用一双不太清明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一切,似乎根本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的视线缓缓的看了过来,平静无波的目光在顾琛的脸上划过,又看向sam,但大概是因为并不认识,所以又看向了看押室那扇唯一的小窗户。
顾琛微微蹙眉,却表现的不露痕迹:
sam在一间看押室前停下,用钥匙打开门后转身看向顾琛:“南小姐就在里面,因为她的状态不好,我们为她注射了镇静剂,现在还没有醒来。”
他挂断电话的同时,便迈开脚步向场外走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虽然在场的几位老总平时都要仰仗着顾琛,但苏亚还是为他做了简单的解释,之后才匆匆的跟着顾琛离开。
顾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一下,随即点头:
顾琛点点头:“我是。”
“你知道吗……那通电话,是芝加哥警方打来的。”
“我现在就过去。”语气中的急切显而易见。
走进警署,sam表现的很热情,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顾琛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却还是有那么一两句话将他的听觉吸引了过去,比如说sam提到为什么有关南笙的事情会联系到他:
顾琛的脚步有片刻的迟缓,他已经说不清当自己听到sam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感觉了,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反问自己:南笙如此记挂着自己,究竟是想念多一些,还是仇恨更浓一些?
警署里有人走出,目光在顾琛的身上稍稍停留,片刻之后又看了回来:
可事实证明,她就是她。
sam点点头:
“当然,不过需要办理一下手续。”
顾琛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张小床上的南笙,她的衣衫破旧,发型脏乱,鞋子只穿了一只,额头被纱布包扎着,血液透过纱布露出一小片的红……她整个人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如果不是那张即使过于消瘦也熟悉的脸,顾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和记忆中那个灿烂阳光的南笙联系到一起。
——
“好。”
“南小姐很奇怪,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和你的电话号码,我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那个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看来顾先生对于南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将你的电话记得这么清楚。”
“有劳。”
顾琛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身看向sam,声音略显僵硬:“我可以带她走吗?”
顾琛与他握手,却对于有关南笙的话只字未提,最终还是sam开了口:“顾先生要见一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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