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开始长时间的失眠,一连一周每晚都是噩梦连连,醒来便再也睡不着,顾琛睡的并不沉,对于她突然的惊醒,他自然有所察觉。
第一晚,他醒来看着南笙空洞望着天花板的神情,心中不忍,于是调亮了床头灯,将她圈在自己的怀抱中:
“如果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南笙转头看他,给予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继而闭上了眼睛:
“没有,睡吧。”
第二晚,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南笙翻过身的动作,他想了想,没有动作。只是在第二天去公司之前嘱咐她早饭过后回房好好休息。
第三晚,南笙干脆不睡了,直接在自己的小书房看电视剧,他站在书房门口径自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对着自己无害的笑:
“明天不是有会议吗?你快去睡觉吧。”
第四个晚上,他‘睡’的很早,给予她独立的空间,察觉到她自小书房里走出,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许久许久。后来他不知不觉竟是真的睡着,半夜被噩梦惊醒,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位置,触手的冰凉让他猛然从床上做了起来,才发现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她竟蜷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第五个晚上,顾琛‘公事应酬’,打电话告知南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电话那端的她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挂完电话的他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望着万家灯火,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落寞。
顾琛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南笙自摇椅上站起来,站在顾琛的面前,左手自然的垂在身侧,右手覆在左手的手腕上,沉静如水,尤其是她今日穿了一件雪纺的白色长款连衣裙,微风轻轻的吹拂过来,摇曳着她身上的裙装,顾琛只觉得如梦如幻。
“谁是小祖宗?”
一楼餐厅,顾琛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佣人经过,他问:
“张婧呢?让她过来。”
南笙以前话不多,但也不少,这几天却有点不太爱说话,如果不是顾琛主动问她,她断然不会自己开口,两人沉默的走了很久,但却并不觉得气氛有哪里不对,顾琛的手一直包裹着她的,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她感觉到的并非是粘腻的热,而是由里至外的温暖。
南笙不曾察觉到此刻的自己已经成为顾琛眼中最美的风景,她静静的看着他:“是要吃饭了吗?”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张婧站在顾琛的面前,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恭敬询问:
南笙已经在喷泉边坐下,神色慵懒的看着池水,似是放松了不少,顾琛笑了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南笙微愣,转头看他,目光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眸深处,想要错开,却已经泥足深陷。
“阿琛,我困了。”
顾琛松开了她,走到她面前,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开口:
她看着那枚在月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的戒指,眼眶微湿。
第六个晚上,他开始尝试和她谈当年的事情,可她却逼着眼睛,用睡觉的姿态无声的止了他的话。
“你曾问过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当时未曾说实话,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南笙终于错开视线,看着两人互握的双手,语气很轻:“你这样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我有点紧张。”
“不急这一会儿。”
南笙是感激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和他做那种事。
南笙但笑不语。
“不太饿。”
“原本我是想郑重其事一些,比如说让静园下一场玫瑰花瓣雨,或者包下一个会场,有小提琴,有烛光晚餐,有过目不忘的美景,你身着礼服,我也穿着西装,可思来想去我仍是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你并不看重那些,折腾几天也不见得就能融化你。”
“我这就去给医生打电话。”
依着他此刻的身为地位,如此对待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小祖宗’的确不为过。可是笑意尚未爬上嘴角,她便感觉到了身体某处的冷意,不至于笑不出来,只是那笑,多多少少看起来有些僵硬。
南笙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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