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淫祠野庙虽然不受朝廷认可,没有一方山水的权柄,但一样能够接受香火愿力,以及一份冥冥之中的气运庇佑。>
也正是洗玉河两岸百姓的香火愿力,以及这一份气运的庇佑,这才使得百年来,让那妖物从未被发现过。>
不然的话,单凭鲶鱼精身上的浓厚罪孽,就足以让天地生出感应,降下相应的责罚。>
比如正巧被官府或城隍等发现,引来大修士直接斩杀,或是正好有得道高人路过,随手抹去这头满是罪孽的妖物。>
“现在百姓之间都在传,有人利欲熏心,企图偷盗河神的神物,引得河神大怒从而摧毁两岸房屋。”>
那捕头面色无奈的说道。>
民间百姓多是蒙昧无知,听风便是雨,原本真相如何没人管,反倒是一些事情越传就越是离谱。>
身为一县捕头,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没了那份,去四处澄清的念头。>
倒是坐在末席的许七七,气呼呼的鼓着张小脸,几次想要怒斥百姓的无知,可当她开口后,却又莫名感觉到一股无力。>
“据说数千上万年以前,天地由上古神朝统治,那时候的百姓个个都能出口成章,每一人都堪比如今的秀才、举人。”>
县老爷袁永成感叹了一声,也不知这书中描述的场景,在今后能否重现于世。>
他揉了揉眼角,对那名捕头说道:“回头让师爷拟一份告示,你们抄写几张就张贴出去吧。”>
捕头苦笑着领命,一脸无奈的退下,抄写告示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张贴在城中各处之后,他们这些捕头、捕快,还得带着衙门的小吏,站在旁边为不识字的百姓朗读。>
通常没一两个时辰,是别想喝上一口水,好好的歇息一下了。>
“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河中有问题,可却就是不愿上报衙门,而是自欺欺人的将妖物当做河神,还给它立了淫祠?”>
许七七没忍住心中的不忿,不解的低声问了一句。>
屋中众人闻言,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世间总有些无奈事,会令人不知如何言说。>
比如就连江湖中人,都知道遇事便找当地衙门,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却情愿自己先咬牙受着,也不愿靠近官衙半步。>
好像这本就是为民情愿,为百姓某方便的地方,是什么装满了财狼虎豹的凶险之地,非要等到自己吃了大亏,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想起有这么一个地方。>
“还不是贪官污吏太多,使得百姓根本不敢来此。”>
少年江河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不满之色,对官家人抱有强烈的敌意。>
此话一出,赵远松当即出声训斥,随后连忙向袁永成抱拳见礼,拉着自家师弟连连赔罪。>
毕竟少年的这一句话,几乎就等于直接在打这位县老爷的脸了,更别说袁永成不仅将他们视为座上宾,还一出手就送了分量不轻的礼。>
不过袁永成的养气功夫是真不错,如此都没有变过脸色,反而还安抚神色不安的少年,称少年多有意气热血,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
“不过这淫祠说不准,也将会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纪源忽然开口,将少年冒犯的事情揭过。>
在见到众人齐齐望来之后,他略作沉吟一番,随后思忖道:“这座淫祠既是那头妖物的保护.伞,也是我们将其再次引出来的关键。”>
民间百姓立起的淫祠野庙,为这头妖物提供了不少的香火愿力,以及冥冥之中的一份气运庇护。>
其中香火愿力能令鲶鱼精修行顺遂,甚至窃取一丝山水权柄,能够更好的汇聚洗玉河水运精华,至于气运庇护自然就无需多言。>
但在受了好处的同时,对方也就和这座淫祠产生联系,甚至是捆.绑在了一起,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道友的意思是,以砸毁淫祠来逼对方现身?”>
赵远松思索道:“这到的确是一个办法,近百年的香火渲染,哪怕只有洗玉河两旁的部分百姓,也足以让这头妖物凝聚出一丝金身了。”>
自古以来仙道不分家,看似是两支不同的传承,实际最终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因而纪源只是开了个头,赵远松便立即反应了过来,将他的想法推测出了个大概。>
“不论那头妖物是否凝练金身,它受了百年的香火,早已与淫祠无法分割,一旦淫祠受损甚至是被毁去,它的根本必将动摇,甚至因此而身死道消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远松目光越来越亮。>
若是寻常妖物,自然是没有如此致命的缺点,但承受了香火愿力便不同了,相当于是半只脚踏入了神道。>
如果这头鲶鱼精,在承受了香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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