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勒,你这不中用的狗奴才,便是这等区区土壳子,便阻挡住了你们的脚步?乃至,让乌云图都是身死?”>
一众鞑子逼到了土壳子一里来的位置,便不再贸然上前,停下脚步来,有就地扎营的意思了。>
毕竟此时已经是傍晚,天都快要黑了,再作战,并不是太利。>
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颇为年轻的牛录章京,骑在马上,有些轻蔑的看向了二爷齐格勒。>
齐格勒忙狗一般赔笑道:“主子,主子您别小瞧这只是个土壳子,可里面为首那人,相当勇武,且极为阴险。您看,西边海边那边,好像还有三艘船呢。难不成,他们要跑?”>
“嗯?”>
为首牛录章京这时也看到了李长寿他们在码头边的新工事,特别是三艘中船,不由眯起了眼睛,笑道:“有意思,有点意思的。”>
说着,他摆手屏退身边奴才,低低对齐格勒道:“那姓董的,银子给到了么?”>
齐格勒闻言登时脸都要绿了,忙是咬牙切齿道:“主子,还没呢!这狗杂种,若他敢不给银子,我非活剥了他的狗皮!”>
牛录章京笑道:“别忘了到时候多要点!”>
齐格勒忙赔笑道:“主子,您就放心吧!”>
说着,他却又止不住贪婪的看向了盐场方向,低低道:“主子,难道,难道咱们真不能对这盐场下手么?”>
“狗奴才,绝了你这想法吧!”>
牛录章京脸色登时一变,旋即低低啐道:“这是上面贝勒爷的意思,事关贝勒爷的大计,难不成,你想坏了贝勒爷的大计?!”>
“奴才不敢……”>
……>
“哥,看这模样,鞑子这是要扎营,今天不准备再攻咱们了哟。可,晚上咱们怎个办……”>
码头这边的土墙后,墩子小心看向李长寿。>
今天,他因为值守右路的关系,并未参战,自也没有受伤,但诸多同伴的身死,那等血淋淋的场面,明显让的墩子又成熟了不少。>
李长寿眯着眼睛,仔细的探查着鞑子已经扎下来的大营,好一会儿才道:“这雨要下起来啊。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额,好吧……”>
墩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李长寿心情明显不善,他自然也不敢再往枪口上撞。>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雾朦胧之间,看着墩子正在招呼不远处的同伴搭着雨棚子,李长寿心底里不由长叹息一声,眼神愈发深邃且清明!>
就今天这般局面,不远处鞑子这般放纵的肆意,李长寿其实是完全有机会干上一票的!>
奈何……>
朝鲜弹丸之地,本就物资紧缺,李长寿这段时间又一直忙于生计,立足都是忙的他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准备的。>
否则,便是没有什么战兵,便是没有什么铠甲,只要有上这么几百斤好火药,李长寿便有的是办法,让这些狗鞑子好好喝一壶了。>
怎能容许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这么嚣张的!>
可惜啊!>
输了就是输了,菜就要认!>
不管己方有什么理由,可,谁又会去管你的理由呢?>
谁care?>
不过,纵然鞑子此时来者不善,李长寿却也完全不虚了。>
背靠雄浑大海,有着三艘船支撑,今天又是这般天气,李长寿还就不信了,这帮狗鞑子还能做个什么妖!>
而且。>
也不知道为何,李长寿隐隐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乃至更多了,这场闹剧,似是也该有个结果了。>
毛文龙怎能允许他这‘卧榻之侧’,让鞑子这么个败坏的?>
再这么下去,队伍还怎么带?>
……>
晚间,大雨倾盆,海面上风起云涌。>
这搞的船上很多以前没怎么坐过船的女人孩子,直倒了血霉,别说睡觉了,一个个恨不得肠子都吐出来。>
李长寿却是没有任何怜悯。>
不仅众人都要挤在一起,连带着码头营地的诸多弟兄们,也尽数撤到了船上,就算是在甲板上搭雨棚子,也不会再留在陆地上。>
主要是这附近虽然没有什么优良海湾,但是海水也浅,此时停在近海,锚抛好了,并不用担心这等级别的风浪。>
而有着海水的阻隔,鞑子显然也过不来。>
之所以不选择马上撤离、退回二郎神岛,李长寿俨然也在是验证、或者说寻找之前盐场那边蹊跷的证据!>
这帮鞑子,真的,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盐场这么丰厚的地方,不去抢?反而是盯着自己这个穷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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