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之后,李长寿便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眉头登时止不住紧紧皱起来。>
怎想到!>
他都已经刻意的跳出蛤蟆村这摊子烂泥、去土地庙那边自立门户了,马友书这老杂毛,竟然还藏着这等歹毒心思!>
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深王八多’啊!>
乃至细思极恐!>
李长寿忽然止不住想起了父亲和大哥,包括墩子的父亲和兄长们,去年死在了野人沟附近的那场战事!>
一切,真的只是偶然和巧合么?>
“哥,出什么事了?”>
这边,三姑也发现了李长寿的不对劲,忙是快步过来。>
李长寿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三姑的小腰,犹豫片刻,大手又稍稍往下掐了一把,笑道:“没事,跟军子在这边说点小事,你们先过去吃吧,我的那条给我烤熟点。”>
三姑小脸儿登时一片羞红,身体更是触电一般的紧张,然而芳心中,却是一片止不住的欢喜。>
好在此时的夜色帮了大忙,没人看到李长寿刚才的动作,也不会有人看到她的异常。>
忙是乖巧的点头,小跑着离去。>
看着三姑的背影一直走远,李长寿这才看向了眼前的胡忠军,想了想笑道:“军子,你是个好孩子,这事儿办的很不错!我记得,你爹以前便是夜不收出身吧?怎的,你学到了你爹几分本事?!”>
胡忠军虽然只有十五岁,却也不傻,心下不由大喜,忙是急急表着忠心道:“二哥,我,我虽然没学到我爹两成本事,但是,但是我一定会拼命去学的!二哥,只要你不嫌我笨、没用,赶我走,军子一辈子都愿意跟着你……”>
李长寿哈哈大笑,想了想,却直接将胡忠军拉到了身边,两人勾肩搭背。>
李长寿也借着这个时机,低低对胡忠军说起了什么。>
胡忠军的脸色很快由诧异变成了凝重,转而便誓言一般,拼命的重重点头!>
打发完胡忠军这边,李长寿并没有着急回去吃鱼,而是抬头看向了缥缈又幽深的夜空。>
心中冷笑道:“老不死的狗杂毛!即便老子现在不能弄死你,你就以为,老子真治不了你了?!”>
……>
次日早上,李长寿跑完操、收拾利索后,马友书便精准的找上了门。>
今天,也是土地庙鱼馆工地竣工的日子。>
换言之,待李长寿这边的尾款结了,他们今天就能搬家了。>
都是老狐狸,两人自然不可能在面上露出什么异样。>
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一会儿,说完了鱼馆的正事,马友书便寻了个由头,说起了卢六子的事情。>
李长寿对此自早就心知肚明,忙笑道:“马叔,瞧您说的,这多大点事儿啊,您都发了话,我难道还能不给您老面子?”>
马友书老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甚,黄土高原沟壑般的皱纹都化开了几分,爽朗道:“二子,我就知道,你个干大事的人嘛。行了,咱们现在便去鱼馆那边吧。”>
但马友书刚要走,却是被李长寿悄悄拉住了,故作为难的反复纠结。>
马友书一愣,又怎看不出,李长寿心里这是有事儿?>
不由笑道:“二子,跟你叔我还用客气个甚?有啥事,你直说便是!是不是,银子不够了?”>
李长寿忙笑道:“叔,银子倒是还够。只是,只是我看那盐场,挺赚钱的。就瞅着,旁边不是还有一块地嘛。叔,这也咱庄里的吧?你看,能不能把这块地也包给我?叔,您放心,只要您帮忙,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会忘了您,少了您的好处的。”>
“嘿!”>
“二子你个小兔崽子,你心还是真大啊。竟然连盐场的主意都敢打?”>
马友书登时故作夸张的看向了李长寿,见李长寿只是憨憨的直笑,不由也笑道:>
“这事儿,似是不太好办,但咱们大明,也没有禁止人开盐场嘛?再者,咱们现在在铁山,朝廷都不好管到咱们的。这事儿,倒未必不行。”>
说着,他却是看向李长寿的眼睛,沉声道:“二子,你给叔透个底,你此役,在宽甸那,到底弄到了多少银子?让你叔心里好有个数。须知,这盐场,前面的投入可不是小数啊。”>
李长寿面上憨笑,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他等的就是马友书这句话,把这厮肚子里最贪心的蛔虫给勾起来!>
从而赢得时间!>
忙故作纠结了片刻,低低对马友书道:“叔,也就是您,别人,我是打死都不会说的,必将烂肚子里哇。这可是我的老婆本。也不是太多,大概还有三十几两银子吧。我前面算过了,这些银子,省着点用,搞个二三十口锅,应该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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