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下来,小手死死地抓着他不放。
其时于师徒情分看得最重,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武林之中,师徒名分便犹如父子一般,便是师要徒死,徒弟也往往不敢违抗。而叶衣此言,却是要一刀了断这赵志敬与杨过的师徒名分,这在当时,亦是十分忤逆的大事。
“叶教主此言差矣,这师徒间的名分何等重要,怎能说断就断?”一名道大步走出,正是那赵志敬之师王处一。只听他满脸严肃道:“志敬品行有差,那是本道教的不好,是本道的失职,回去之后,定然要好好重新教导。可志敬与那杨过之间,却是敬了茶,行了拜师大礼的,若被你一言便断了名分,那我全真教还又什么规矩可言??”
他此番话一落,全真教众道皆是点头称是。丘处机跟叶衣乃是旧交,当下却也为难道:“叶教主,志敬之事,乃是我全真教的不是,我等日后定然会好好管教于他,让他不敢再胡乱教徒弟。可是,这断绝师徒名分之事实在实在是”
眼瞧着丘处机脸上一副极为难办的神色,叶衣脸上却只是冷笑,向着丘处机挥了挥手,冷声道:“丘道,这件事,你便别管了,我敬佩你是位明事理、识大体的前辈,是以不想跟你辩驳这种小事,免得毁了我二人的交情。”登时说得丘处机哑口无言。
他又转头对着王处一道:“王道,你想必搞错了,我叶衣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直接告诉你们,他赵志敬,今后不可再称过儿是他的徒弟!若是日后再让我看到他随意辱骂过儿‘小畜生’,‘小杂种’之类词语,或是他将过儿当作徒弟般驱使,那么我叶衣剑下,绝不会再留丝毫情面!至于你等诸位道,若是执意要帮他,那就请便罢。不过你们最好知道,我明教,却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也不理会众道士惊怒交加的眼神,拉上杨过和小龙女,转身便下山而去。王处一与刘处玄二道皆是勃然变色,当下便想追上去说个清楚,却被丘处机与马钰二人拦住。
马钰叹道:“这位叶教主性子忽正忽邪,一派异人作,实在非我族类。虽然亦曾听说他引领明教抗击蒙古,可这番行事手段,却实在令人心寒。那杨过做了他的徒儿,武功定然是不会差了,可这品行,却还真说不准会如何”
丘处机心中对于掌教的话颇是不以为然,口中却也道:“哎,便随了他们去罢,那叶衣与小龙女二人,武艺均是不俗,你两人便是与他们打起来,也定然讨不了好去。咱们便先回观中,日后再做计较罢了。”
王处一面色颇为不愉,却也不敢违了师兄之命,不由怒瞪了赵志敬一眼,拂袖反身而回,其余全真五子都是大为叹息,跟着一起去了。
那赵志敬早已被几位师伯吓得面色苍白,心中惴惴,连忙也跟上众师尊的脚步。众道士见事已至此,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便哄地一下作鸟兽散。
叶衣领着小龙女和杨过回到古墓前的小屋,却只见杨过已是满面泪痕,想是刚才哭得狠了,不由微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一旁小龙女早已蹲下身子,拿着手帕替他细心地擦拭起来。
杨过望着二人,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动,眼泪不由又流了出来,哭道:“叶大哥,龙姑姑,你们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衣与小龙女闻言俱是一愣,心知这孩子幼时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心中不由更是怜惜,叶衣笑着出声道:“过儿别哭了,从今往后,你便和我还有你龙姑姑住在一块儿,我俩教你习武,咱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我和你龙姑姑还可以教你弹琴吹笛,你看好不好?”
杨过边哭边猛地点头,一边小龙女瞧地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也是个孤儿,从小孤苦伶仃的,四处颠沛流离,也的确可怜的很。”
叶衣闻言一愣,心中不由对杨过更是同情了几分。原来,他和小龙女亦都是孤儿,相知之下,便自然有些亲近之意。只是他二人自婴孩时便都有人抚养大,一时间,倒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不过杨过幼时还曾见过自己的母亲,知晓母爱是为何物,可他二人却是从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得什么样,一时之间,三人都不由一阵黯然,相视沉默。
好一会儿,却只听杨过先出声道:“叶大哥,龙姑姑,你们不要难过啦。虽然我们都是孤儿,可咱们三个在一起,不就像一家人一样吗?以后我们便生活在一起,我发誓,等我大了,练好了武功,便也照顾你们,叫别人都不敢欺负你们!”
小龙女闻言,不由扑哧一笑,擦了擦眼角泪痕,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要你发誓了,你只要以后再也不偷懒,与我好好练功,我就心满意足啦。”
杨过闻言,不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看得一旁叶衣也是一笑,心中顿觉畅快万分,只觉得如此这般,自己倒也足够幸福了。
此时早已过了午时,三人都觉腹中饥饿,当下匆匆用火将叶衣所带的食物热来吃了,接着小龙女便又回古墓中取了古筝和一大袋子鸟来,将那袋子交予杨过,让他在一旁练那天罗地网手,而自己则坐于草地之上,满脸期待地望着叶衣,想来已是等不及要与他一道演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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