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会保持最后的姿态,直到尸僵形成。
只有经过一定时间,尸僵又会稍稍缓解。
但显然,有人是在琴姬死后不久,就将琴姬的手掰开了,取走了掌心里的东西。
谁能想到,一个瞎子在还能存了这样的心思,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都放在慕容天涯身上之时……
“会是谁拿走了?”萧北望冷然,“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我还来不及找个明白人问问,东西就丢了。”慕容天涯轻叹,“其实那东西并不打紧,横竖六方门还会有备份,我只怕是错过了好时机。”
一个,能抓住沈青弦的好时机。
游荡在外头的游魂野鬼,终究是祸患。
捏在手里的,才算踏实!
“既然能拿走东西,就说明人在陵安城,我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到一个沈青弦!”萧北望眉心陡蹙,瞧着殿门口那齐刷刷的三门神。
嗯,两女一男,这会倒是挺齐心协力的。
挡住了多管闲事的陈仪中,以及……不好好干本职工作,反而喜欢扒野史的鲍不平。
“两位大人,这里头怕是不方便进去,两位请回吧!”红妆还算有礼。
付随风可没那么好说话,此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小未知就作弄过陈仪中一次。小家伙什么脾气,付随风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东西他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但唯有一样很清楚:小公子不会随便欺负人,除非是在护短的情况下。
那就足以说明,陈仪中上次过来,就是来欺负萧将军的!
“哎呦我的老大人!”付随风惊诧,“您的胡子又长出来了,瞅瞅,还是这样的……”
不待付随风的手伸过去,陈仪中自动退后两步,屏蔽他的触碰。
他这下巴的伤,这才刚好一些,再扯两下,又得肿了……不行不行!
“不许碰我!”陈仪中捂着下巴,“这偏殿什么时候成摄政王府和将军府的了?”
“您过誉,这地方哪能是咱们主上的?咱们是为两位着想,主上在金殿犯了困,这会正歇着呢!若是两位进去,咱们倒是不妨事,最多是罚一顿,横竖早已皮实。可两位就不行了……”红妆轻叹。
掠影干笑两声,“这话就错了,我瞧着了两位手脚灵活,让主上罚一顿,想必也能挨得住!”
鲍不平插着腰,“混账东西,我……”
“吵什么?”慕容天涯冷着脸站在门口。
外头瞬时安静下来,鲍不平和陈仪中面面相觑,俄而一脸探究的瞧着萧北望。
也是,慕容天涯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断然无法从她脸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唯有萧北望……这人要是一激动,还能露点什么出来。
可今儿倒也奇怪了,跟慕容天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神色。
“两位老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萧北望问。
付随风让开一步,“将军有所不知,陈老大人说,小公子下手甚是舒坦,打量着再去将军府走一回。要不,咱顺道,给溜回去?”
萧北望郑重其事的点头,“正好吾儿近来没什么可玩的,陈老大人要一道同去吗?”
陈仪中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捂着下巴转身就走。
“鲍大人最近很是清闲。”慕容天涯往外走。
鲍不平掉头就跑,“陈仪中,你给我站住……”
不讲义气的东西,要走也不知道通知声,留他一对二,好生尴尬!
“你先走吧!”慕容天涯道。
萧北望点头,“你自己小心。”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慕容天涯眸色幽沉,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果不其然,刚回到摄政王府,还没进院子,就听得六方门的人来报,说是那具焦尸失踪了。
“主上?”红妆骇然。
能来偷焦尸的,除了沈青弦还能有谁?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慕容天涯轻叹。
这一句,不知是夸,还是贬。
扈束之已经在六方门的门前等着,见着慕容天涯下了马车,旋即上前行礼,“摄政王恕罪!”
“是闯入了停尸房?”她问。
说话间,快步朝着门内走去。
扈束之摇头,“并非如此,您自个看看就知道了。”
因着关系重大,所以尸身是很重要的证据,扈束之也担心会出事,暗地里将尸身放在了距离停尸房数米之远的空屋内,而将一具假的放在停尸房里。
若是有人来毁尸灭迹,又或者做出什么事儿来,如此便可以防万一。
“什么时候发现丢了?”慕容天涯问。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那张板床上的焦尸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帘白布飘落在地。
“今儿一早。”扈束之道,“下官从朝上回来,底下人来说,丢了!”
“谁报的信?”慕容天涯问。
扈束之一愣,仿佛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冷不丁掉头,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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