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地动山摇,定然是出了大事。
红妆与掠影面面相觑,一个个提着心。
若然身处西梁,她们必定不会担心什么,但这是东启,是异国他乡,主上的势力还没能蔓延到此处,若然有什么事,只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主上,这是……”红妆心惊胆战。
“动手了!”慕容天涯幽然吐出一口气,“按兵不动,谁都别管闲事。”
“是!”
“是!”
院门紧闭,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护好主上便是。
外头,着实乱作一团。
雅庄外头,北澜的军士与东启的护卫军,相互对峙着,谁也不肯相让。
乌岑原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忽然地动山摇一番,心里瞬时乱了些许,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怎么回事?”乌岑冷喝,已经领着人赶到了慕容天涯的院门外。
岂料,却是魏无延早一步,此刻正负手而立,等在院墙外。
瞧着急急忙忙赶出来的乌岑,魏无延冷声轻哼,“乌丞相,北澜这是什么意思?想将庄内的使臣杀干净?”
乌岑咬着牙,“魏无延,现在庄外都是我北澜的军士,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身后的北澜护卫当即捏紧了手中弯刀。
“在我东启的地界,斩杀西梁的摄政王,乌丞相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明!回头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就死无对证,是吗?”魏无延挑眉。
乌岑冷哼,“你让开!”
“就算我让开,你确定能杀得了慕容天涯?”魏无延反唇相问。
乌岑仲怔,只觉得这话听得……有些怪异,“你什么意思?”
只要冲进去杀了慕容天涯,就等于打开了西梁的门户,北澜便可以挥师直入陵安城。
“魏无延,你想包庇慕容天涯?慕容天涯杀了海邑君主,重创朴丹的大皇子,她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乌岑切齿,“今日我便要拿她问罪。”
“谁说她杀了海邑的君主,谁说她重创朴丹的大皇子?”魏无延冷声质问,“是乌丞相亲眼所见吗?”
乌岑冷哼,“你们是一丘之貉,自然是要包庇的。今儿海邑的使臣已经求到了我这儿,好歹是邻国,又有邦交的情分在,我北澜不能坐视不理。”
听听,说得多么义正辞严。
魏无延点点头,“如此说来,乌丞相是一定要闯进这院子?你确定以你身后这些人,能赢得了院子里的摄政王府精锐?”
乌岑嗤冷,“不试试怎么知道?”
闻言,魏无延倒是让开了一条道,“来,给你机会!”
他这一让,倒是让乌岑生出了几分退意。
魏无延信心十足的模样,好像这院子里……真的藏了什么豺狼虎豹。
“好!”乌岑咬咬牙。
然则还不等他带着人攻门,牧云急急忙忙的跑来,“大人,外头不好了!”
乌岑却是不信,不好个屁!
他早就吩咐过,一旦暴露,一旦包围了雅庄,不许轻举妄动,定要听命令办事,谁敢擅自做主,杀无赦!
所以,外头绝对不可能出乱子!
“山路被震塌,咱们被困住了!”牧云面色青白。
上下山就这么一条道,若是山路坍塌,就意味着……待山上的食粮吃完,整个山庄里的人,都会陷入困境。
“什么?”乌岑骇然,“怎么会这样?”
“你干的好事!”魏无延拂袖而去。
此番,好像真的急了,再不管西梁之事。
“丞相,怎么办?”底下人急问。
山路坍塌,若是在这里耽搁太久,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去看看!”乌岑急了。
山庄门口,呼延枫早早的候着,饶是那些小国的使臣,也跟着跑了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不出来看看怎能安心。
然则眼下的状况,越看越心焦……
山路坍塌严重,巨大的落石从周遭滚落,堵得严严实实,要挪开必定会震动周遭的山壁,很容易造成二次坍塌,极其危险。
要想下山,除非从山壁处爬下去。
山壁陡峭,布满青苔。
饶是身负武功之人,亦得小心翼翼,寻常人要下去,谈何容易?
“这可如何是好?”
“下不了山,如何回国?”
“难道要困死在这里?”
众人议论纷纷,魏无延面色沉沉,紧了紧袖中的手,未有言语。
呼延枫静默不语,眸色狠戾。
很好!
最着急的莫过于乌岑,狠狠的踹了一脚落石,“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谁干的?”
他冷不丁转身,快速环顾四周,“慕容天涯!一定是西梁捣的鬼!西梁的人,想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简直是可恶至极!”
“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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