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的忽然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
纪晨叮嘱张春兰,以后不要再让这个人见纪小青。
之后详细在主治医师那里了解了自己妹妹的状况,得知她的恢复只是初步性的。
能想起一些名字是好事,但想要彻底恢复记忆或许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在纪晨离开之前,张春兰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边,说了些话。
他沉吟了片刻,最后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姐弟二人各自心事重重。
纪晨开车时拨通了赵寂的电话:“赵老,你现在有空吗?有事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比较嘈杂,赵寂似乎在跟别人吃饭,嚷嚷了几声让人保持安静,随后问道:“有空,你找我能没空吗?说。”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叫刘玉华的女人,她的个人信息还有家庭状况...”
纪晨言简意赅,赵寂的家族在京城势力很大,这种事对对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晚点我把资料发给你。”
赵寂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连原因都没有问。
姐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见这个人名感到非常熟悉,但她此时正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忐忑,所以不太敢问。
“我的养母,纪小青的母亲,张婶说,最近好像在疗养院附近见到了这个人...”
纪晨解释道。
他看着前方的马路,脑海深处开始浮现出许许多多模糊的记忆。
对于他这个养母,纪晨并没有太多美好的记忆。
那是一个懦弱的女人。
他的养父纪顺喜欢喝酒家暴,每次打纪晨还有纪小青的时候,对方都会战战兢兢的在旁边站着。
或许是经受了太久纪顺的淫威,她的眼神是麻木的。
时过境迁,纪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软弱,毕竟在那粗暴的纪顺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兴起反抗的念头呢,对方只是习惯了罢了。
真正让纪晨无法原谅的,是刘玉华对纪小青的态度。
以前她时常会看着纪小青,埋怨对方为什么不是男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纪顺做梦都想有个亲生儿子,他有弱精症,刘玉华好不容易怀上,却是个女孩,这让纪顺无比失望。
失望的后果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刘玉华和纪晨的日子都过的很难。
她是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到了纪小青身上。
纪小青年幼却懂事,她后来甚至偷偷用剪刀剪掉了她的小辫子,可即便如此,刘玉华对她表现的依旧冷漠。
纪晨每每想起自己妹妹当时含着眼泪的表情,他都觉得心如刀绞。
“刘阿姨为什么会来东海?”
姐姐的大眼睛里有些困惑。
纪晨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当初在他将养父送进监狱之后的第二个月,刘玉华便改嫁到了外省。
甚至没有看当时重伤病危的纪小青一眼。
对于这个人来说,或许比起难过,她更能感觉到的是解脱。
姐姐似懂非懂,之后两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了,悄悄看着正聚精会神开车的纪晨,试探性的问道:“阿晨,你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
纪晨没有看她,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了你在日记里写我的坏话,说要玩弄我的感情吗?”
姐姐小脸一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低着头道歉道:“对不起。”
无论怎么说,日记的确是她写的,她轻咬嘴唇,见纪晨不理睬她,委屈的泪花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车忽然停在了路边。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她茫然的抬起头,只见纪晨微微的笑着。
他注视着泫然欲泣的姐姐,柔声道:“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生气。”
与江可可所想的不同,当纪晨看见姐姐日记里的内容时,除了感觉有点好笑外,只有自责和愧疚。
按照日记的时间,那时候应该是她刚刚被封杀,也正是纪晨和江可可在一起的时候。
他大概明白姐姐当时的心情。
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应该会很难过吧。
可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有在日记里说非常难听的话。
其实纪晨更希望她能狠狠的骂自己几句。
姐姐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问道:“真的?”
“嗯。”
纪晨侧过身体,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嘴唇,随后笑着说道:“就算被你玩弄感情我也认了,毕竟你是姐姐嘛。”
“呜~”
姐姐扑了上来,蹭着他的胸口抽泣道:“没有,阿晨,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和纪晨分开这件事想想就已经十分痛苦了,玩弄感情这种事她压根做不来。
她说话断断续续:“那本日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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