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兄弟俩骑马沿城墙观望，最后两人在东门和南门之间城墙处停下。
天道：哥，今晚从此处进城。
欢望着凹凸不平，且带斜坡的城墙，道：好，就此处。走，回营。
子夜时分，寒冷的北风在不停地刮着。半圆月挂在湛蓝的天空上，把大地照得不算太亮，但也能看得较远。鸟儿早缩入巢中，除了风声，再无其它声息。
两条白色人影从南门外冰雪营飘出，向南东门中间城墙根掠去。
两人在城墙根停下，互望一眼，又向城墙上望了望，随腾空而起向城墙上飘去。几个起落，两人飘落到城墙之上，向两边望了望，随又飘下城墙，溶入月色之中。
东州城城主府掩藏在雪松林中，雪压松枝，却盖不住雪松长年绿色。城主府大门紧闭，两盏大灯笼发出昏暗的灯光。
两条人影沿路掠至门前停下，静静地听了听，又向门楼上飘去。
府门内门边有两排房屋，一房内亮着灯光。两人飘落在亮着灯光的窗下。
屋内一人道：三哥，该换人了吧？困死我了。你，这大冷天有谁会来？
另一人道：是该换人了。唉，人的命。子，知足吧；比外面巡夜的我们强多了，有火烤着，有热水喝着。
一人道：三哥，你东州城能守住吗？
另一人道：守不守得住，我哪知道？
一人道：以前想守住不易，现在有拓拔羽鹰大帅和他那两万勇士，想打下我们东州城，肯定不是件易事。
另一人道：是吗？你可知辽州城已失？我们大帅也是败逃而来？
一人道：三哥，心隔墙有耳。大帅现在可住在府中。
此人话刚完，门开，两条人影掠入屋中。屋中两人刚要张嘴，就被人点了穴。
进屋两人正是欢、天。天低声道：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屋内两人惊恐地看着天、欢两人。
屋外有人道：朱老三，我们来了，你们回去挺尸吧。
见屋内没回音，又有一人道：妈的，人都打上门了，还敢睡觉。
咣，门被狠狠推开。两人入门，看着瞪着双眼朱老三两人，一人道：妈的，朱老三你俩真行，睁着眼你俩都能睡着。
天、欢从门两边闪出，一伸手，刚进屋的两人应手瘫倒于地下。
欢把门关好；天走到年岁稍大一人面前，一伸手，解开那人穴位，道：想必你就是朱老三了。
那人面色发白，额冒冷汗，点点头，道：你、你们是人？还是鬼？
天道：乖乖听话，我们就是人；不听话，我们就是阎王。
朱老三看看倒地上一动不动两个同伴，道：好汉，饶命，我听话、听话。
天道：你们城主和那个大帅现住在哪？
朱老三毫不犹豫，道：住、住在后院。
天道：好，领我们去。
朱老三颤巍巍站起，道：你、你们真得不杀我？
天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晋阳王，今夜来取拓拔羽鹰和拓拔羽雀项上人头。明日破城，你只要投降于我，我不但不杀你，还可免你们家两年赋税。
朱老三又惊又喜，道：大、大王，真的？
天面无表情，道：我为何诳你？
朱老三立即道：对、对，大、大王怎会诳我，我就带你们去。
绕过前大厅，来到后院。朱老三指着西面一排厢房，道：大、大帅住正中间房，他的随从侍卫住在旁边两屋。东面一排厢房，是城主和他太太住的地方；正对面靠山的那个大屋，是城主书房和木工房，一般有事时，他都在那里做东西。
天轻轻拍了一下朱老三，道：好，谢谢，明日破城后，你要立功的话，我可提你为将，且可免你全家终生所有赋税。现在你可以走了。完，向欢一使眼色；欢心领神会；两人分扑随从侍卫所住两屋。
一会功夫，两人从屋中出来；又闪入拓拔羽鹰屋中，眨眼间，两人再出来时，欢手中多了一个包裹。
两人向拓拔羽雀书房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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