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心脏在狂乱的直跳。
奇怪的是,这个在赌庄内如此不驯的少女,竟会乖乖的任由他搜。
好像,他们两个原就是熟悉的,好像她对他生着一种难以言表的信任,好像她对他怀着不同寻常的情愫。
呵,这种好像,真是够奇怪了!
偏偏,他也生出了某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柳若瑛从来就不曾给过他,但是,却与记忆里某种烙印相吻合。
“爷,我们的人发现有大批的夜行客正往驿栈而去!”
门突然被推开,阿萨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一片凝重:
“还有,驿站那边起好像起了大火……”
从衙门回来已近午夜,韩誉在灯下沉思,此刻,才想脱衣休息一下,听得这一声报,猛的往外弾冲了出去。
他几步跃出走廊,但看到东方隐隐有光,似乎火势颇大,心头莫名一紧,那些人竟不顾一切连驿栈都敢闯,难道她偷走的恰恰好就是那块琉璃玉吗?
“走,去看看!”
***
半夜,睡的正香,屋顶忽然传来一轻微的,自来了这大承国,她的听觉那是越来越好了,警觉性也是越来越高。
她连忙从*上跳起来,飞也似的套上外袍,屋外忽就传来一阵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怎么可能恰在这时走水?
她心头一跳,难道,那些杀手竟然这么快就盯上她了?
她急急忙忙往开门往外而去,驿栈内已是乱成一片。
阿日就住在她隔壁,也不知怎么样了,外头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没一点反应?
她跑去看,屋子内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根本就没有睡过!
他去哪了?
“阿曦,阿曦……”
她急叫了几句,叫的不是阿日,而是阿曦。
是那家伙说的,既然易了容,名字也得改改,所以,他让她叫阿曦。
她问,为何不是阿东阿西,而要用这么一个难写的字。
他笑笑说:
曦者日之光也,就是阿日的意思。
她同意了,心里则在想,也许这个“曦”字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锦绣在房里找不到,重新跑出来,园子内人群在四下里往失火的地方奔去,一个个拎着水桶,举目望,就是不见阿日的影子。
一个身着官服的小官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到她安然无恙时,重重松了一口气,上得台阶时,连连打恭作揖道:
“公子,还好,您无事。”
“出什么事了?”
她问。
“有刺客闯进来。为了公子的安全,请跟下官到另外一个院子避避……请……”
“等一下,我家从阿曦呢?”
“公子的家从好像追着几个刺客往南街去了!”
“出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哎呀,千万别!那些人功夫不俗,公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下官无法向荣王交代!”
这人拦她去路,急声劝道:“公子的家从功夫不俗,再说,永昌王的人已经跟了过去。一定没事的!”
锦绣一怔,“咦”了一声:“永昌王的人也在附近?”
“正是!永昌王生怕这里出意外,所以,一早派了人守在附近以护公子安全,就不知公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人,那些亡命之徒,居然敢在天下脚下如此横行无忌……喂,公子,你去哪……”
“找我家阿曦!”
翻身一纵,就上了屋顶,跑上屋脊,往东而望,但见那边是冒着冲天的火光,驿栈的人正手忙脚乱的灭火,再往南而看,没有什么人影,一片夜色沉沉,阿日到底跑哪去了?
“公子,公子,你这是跑哪去,下来呀……”
锦绣不理会,飞也似的跳纵下来,往驿栈外冲出去,还未曾出得驿栈大门,就与急匆匆带着人跑进来的永昌王遇上了:
“阿金兄弟,你这是往哪里而去?”
韩琥迎了上来。
“我去找我家阿曦……”
匆匆绕过这个居心*的王爷,要跑出去。
永昌王连忙拦住:“你不能出去,危险,那些杀手正眼巴巴等着你去自寻死路,放心,你那位家从,本王已派人去保护了……”
是吗?
这人有这么好心?
锦绣表示怀疑,有名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这么深的夜,这位王爷不去美人抱怀,却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也太叫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三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永昌王韩琥脸一变,转而又笑:
“本王心中有惑,故而出来查找案子里的蛛丝蚂迹,这不,转着转着就来了这里,想看看附近安全有无隐患,不想巧不巧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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