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小世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王妃,王妃这几日就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顿膳。”子拂小声的抱怨道。
瞳依立刻侧目瞪了子拂一眼,子拂只当没看见的嘀咕,“等王爷和殿下回来,属下一定会如实禀报,让王爷和殿下来管教小世子,看他还敢不敢这般调皮来折腾王妃。”
瞳依有些啼笑皆非的斥道:“那若是小郡主呢。”
子拂理直气壮的反驳:“如果是郡主,定然会像小姐那样安静温柔,最是懂得心疼娘亲,才不会调皮的不知节制。”
“如此说来,小世子会有这般性格,全都是传自阿夜了?等他回来,我一定会把子拂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瞳依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若是王妃能身体康健,子拂便是被王爷罚上几次也心甘情愿。”
七长老看着眼前这主仆二人像孩童一般斗嘴,忍不住呵呵一笑,瞪了子拂一眼,“你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王妃的宠爱没大没小,若是让大长老发现了,定要把你关进刑房去好好反省几天。”
之前瞳依答应把海神殿这些仅存的主祭和辅祭们留下,然后就将她们送去了傀楼,让她们听候几位长老的差遣,后来也只把子拂和癸竹留在了身边。
依着子拂以前的主祭身份,应该是和傀楼的长老们同等官品,但子拂因为先前惹得瞳依不快,又尊敬傀楼的长老们都是长辈,所以也自愿听从傀楼长老的管教。
如今瞳依对子拂是越发的信任,再加上也不在意什么身份等级,与子拂的相处自然是越来越自在。七长老原就随性,看着她们闹腾只是笑而不语,只不过,若是让刻板的大长老撞见,子拂恐怕是免不了一顿数落。
收回为瞳依诊脉的手,七长老看着瞳依叹道:“王妃的身子虽然虚弱,但小世子尚算平安。***蚀骨对王妃的身子损害过重,属下也只能拼命的拖延它毒发的期限。王妃最近服用了不少的药材,身体虚不受补,所以才会越来越疲惫。王妃再坚持两日,等圣上和陆公公带着墨影砂回来,属下就有办法让王妃恢复健康了。”
瞳依淡然的点了点头,侧目看向子拂,“听到了么,七长老说我安全的很,你也不要再来给我摆出那副怨妇脸了。”
待在屋子里这么多年,瞳依只觉得无聊的快要长草了。
苏夜和流风都不在,她便只能调侃一下身边的子拂,虽然子拂比自己还大了不少,可每每被自己戏弄的时候,都会比自己还幼稚的炸毛跳脚。
想来以前跟着姐姐的时候,她便是这般与姐姐相处的,如今她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她最熟悉的相处方式吧。看到她咬牙切齿却还是对自己唠叨关心的模样,瞳依只觉得心底无比的温暖,恍然间就仿佛是看到了暮紫依在自己身边一样。
子拂不情愿的对瞳依咧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王妃要是能多吃些东西,奴婢便不用如此担心了。”
本就不大的小脸都瘦的只有巴掌大小了,子拂真怕现在的瞳依到了外面,只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打小就照顾过瞳依,现在又成了她的贴身女官,即便子拂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逾越,可心底仍是偷偷的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想要代小姐将瞳依以前失去的一切全都补偿给瞳依。
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虚弱,子拂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没有早些看出癸竹的狼子野心,以至于让她害了瞳依。
瞳依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坐直了身子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几声刺耳的哨声同时吹响,瞳依的心口狠狠一抽,像是一把尖刀自胸房处狠狠的划过,她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浑身脱力的倒在了床边。
“少主!”子拂自打被封为女官之后,为了避免暴露自己为海神殿主祭的身份,已经很少再称呼瞳依为少主,眼下见瞳依突然吐血,她一声惊叫后眼神一冷,转身就冲到了后苑的院子里。
“来人!保护王妃!”
那哨子声与上次癸竹吹出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她又贼心不死,带人来打瞳依的主意?若果真是癸竹,她这次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院外把守的禁军听到子拂的呵斥,瞬间便冲进院子中严阵以待,将瞳依居住的地方团团围住。房中的七长老满头大汗,一边为瞳依把脉一边将银针飞速的刺入瞳依的穴道中,压制着她身体里不停翻滚的气血。
就在那几声诡异的哨响之后,七长老已然确定,她身体里的***蚀骨彻底的苏醒,此时正失控一般的躁动个不停。若然此时止不住蛊虫的狂躁,不但小世子的性命不保,便是瞳依,也会因此而毒发身亡。
后苑中,子拂一脸肃穆的守在门前,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房顶,心底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哨声是从左右两边传来,听声音应该是由五个人吹响。虽然这院子里有大批的禁卫军把守,但子拂却完全不敢掉以轻
心。
圣上和陆公公全都不在,七长老又忙着给少主压制虫毒,单只是靠这些禁卫军,恐怕敌不过癸竹等人。
毕竟,她们是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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