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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东方发白,天色将明未明。
昏昏沉沉中,堵阳北门吱呀呀打开,一支形色匆匆的兵马,悄无声息的出了城。
一千兵马,马裹蹄,人衔枚,静的仿佛一支幽灵之军,默默的望北摸去。
队伍最前头的张郃,神经紧绷,双目如刃,时刻警觉的盯着前方。
他怀揣着不安,率领着这支兵马从北面两座敌营间穿过,一路上并没撞上颜良的巡逻斥候。
张郃紧张的脸上,渐渐缓和下来,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庆幸的笑意。
“这一路上不见半个斥候的影子,颜良果然被我的诈降所骗,放松了警惕,上天保佑,我张郃总算能逃过这一劫……”
张郃正暗自庆幸之时,陡然间,便听前方杀声如惊雷般骤起,无数的火把一瞬间照得四野一片通明。
火光下,数不清的颜军步骑忽从道旁杀出,封住了去路。
但见文丑纵马上前,枪锋向前一指,大叫道:“张儁义,你的诈降之计已被我兄长识破,还不快下马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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