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糊大致的了解。中国人最近似乎在内‘蒙’古一带勉强站稳了脚跟,从西伯利亚中部陆续赶来的‘露’西亚援军无疑将与他们撕扯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情报人员亲眼所见的帝都核弹坑已经清楚无遗证实了这个东方强邻势不可免的衰落。哪怕他们最终打赢了这场战争,恐怕也很难有余力干涉东北事务,更不用说直接对抗有美国盟友支持的伟大主体国。
想起自己年轻时曾对中**事顾问团中某位‘女’军官有过的一丝青涩憧憬,金英劲突然感觉到某种不可名状的惆怅。
政治,总是这样荒谬,这样肮脏,这样无情啊!
作为北路军的最高指挥官,他手头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在茫茫群山中,士气高昂的步兵侦察小队最多只能覆盖周边十公里左右的区域,那是他们体力的极限。抢攻抚顺的前锋部队已经出发,但之前派出去的摩托化侦察队始终没有回来,抚顺那边的情况对北路军指挥部来说依然是一团黑雾。
虽然南北两路齐头快速推进的战术已经初见成效,南路金雪姬那边距离奉天城已不足一百公里,但金英劲仍然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归根到底,他不喜欢这种陷入黑暗中的猪突猛进。也许,他的年纪有些大了,不能适应过于刺‘激’的冒险。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他这次出征,根本就是给那小丫头当个配衬,过了抚顺之后,他把人马带到奉天城下就行。那丫头说什么,他就照办吧。反正这天下,终究是他们金家的天下,他一个外人,只要能保住自家的荣华富贵就行,完全犯不着‘操’太多心。
旁边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了金英劲大将军的思绪,他扭过头来,正好看到两名贴身卫兵正在用枪托猛砸一个试图靠近的中国老头。
那老头被打得趴在地上‘乱’滚,嘴里却还在叫唤个不停:“……箪食浆壶以迎王师,何错之有,何错之有?”老头手里高举着一本书,金英劲‘精’通中文,一眼看去依稀认得那书封面的六个大字:《辽东鲜族史考》。
金英劲挥手止住卫兵,从老头手中拿过那书翻看两页后,直接砸到对方脸上:“西巴拉!满篇胡说八道!”
老头惊惶地看着这位‘胸’前挂满百多枚勋章的将军,惶恐不知所措。
“从今往后,没有辽东,只有满洲南道!”金英劲伸出一只脚踏在了书页上,用力‘搓’‘揉’着,嘴里宣扬着万世圣主的伟大理想。
“老朽知错了,知错了,这就回去重新改过……”
金英劲哈哈大笑起来,示意卫兵放开这糟老头,转身走向自己乘坐的装甲车。
一个小时后,好消息传来,北路军先遣部队两个营已抵达抚顺并与驻守那里的中国守军展开‘激’战。火线上侦查员的观察表明,参与抵抗作战的都是些衣衫褴褛的非正规军,这些来历不明的武装分子大多穿着某种式样可笑的蓝‘色’棉质军服,战斗素养也参差不齐,他们的人数大概在一千人左右,没有发现有重武器迹象。
但是,直到抚顺城外的战斗打响,原先派往抚顺的那支摩托化侦察分队仍然下落不明。
两小时后,抚顺城外先遣队发来急电,外围侦察哨发现有更多中国增援部队正在进入抚顺,这些新来的敌人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而来,虽然看上去疲惫不堪,但人数却超过一千。先遣队要求指挥部尽快增援抚顺前线,同时申请新义州方面的己方战机提供空中火力压制。
看来,中国人不准备放弃抚顺。那么,只能用事实来证明,看看到底是他们那些游兵散勇厉害,还是经过严格训练由主体思想武装起来的主体国英雄军人厉害。
不假思索的金英劲立刻发布豪气万丈的指挥部电令,要求北路军全军不惜一切代价赶往抚顺增援先遣队。如果坍塌的公路无法供车辆通过,那就下车跑步前进;如果重武器太多,那就抛弃辎重轻装前进;如果沿途遇敌‘骚’扰,只留下小股人马压制,主力部队继续加速前进。
既然已经‘乱’了,那就只能以‘乱’打‘乱’。等到拿下抚顺,他再重新梳理‘乱’得一塌糊涂的行军阵容吧。
主体军北路指挥部发出这份电令后十秒钟,抚通高速公路边的荒山顶上,一只零号机体默不作声俯瞰着下面经过的装甲车车队,毫秒之间它已向智库中枢发出红‘色’警示信号——“发现攻击目标!”在整个长白山西翼,像它这样的互助会之眼合计共有一百三十二台。为了争分夺秒投送这些小东西,数量有限的‘精’卫飞行器甚至不得不放弃优先运送重武器和足肢战车的原定计划。
同一瞬间,从汤图乡和后安镇之间崎岖山岭中蹑足潜行而来的三只影武士足肢战车也通过四元相位频道收到了‘精’确到毫米的坐标指引。这个攻击小组立刻转向并全速赶往智库拟定的伏击地点,它们已经不需要再保持隐蔽姿态,顷刻间奔行时速提升到一百八十多公里。
江口码头影武士指挥大厅内,所有当值军官和参谋都屏住了呼吸。
林子云脸上很不满意地第五次询问正襟危坐的杨道明:“找到金雪姬了吗?”
杨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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