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内屏向前面‘交’火地带的三台零号机体发出连接申请,希望能在智库协助下连接其中一台,然后以四元相位模式下的第一人称视角观察周边战场态势。接入成功后,所有零号机体覆盖的区域对他来说都将成为透明地带,任何试图从不同方向靠近黄家屯的敌人都会被他第一时间觉察。
自从熟悉了零号机体的妙用后,他立刻被这种貌似弱不禁风的小东西深深吸引住了。互助会之眼的绰号真不是白取的,有了它在身边,战场上再没有任何秘密。可是,只有佰长以上的职位,才能拥有可供自己独立调遣的零号机体。像他这样的副佰长实际上还是什长待遇,只能像普通列兵那样每次申请临时连接。两秒钟后,他接入了一台零号机体的数据链,整个宝山镇附近的战场局势立刻浮现在头盔内屏上。象征着敌人的无数红点正沿着g222国道铺天盖地向北涌来!
“哎哟妈呀,这么多,看着都让人手痒!”樊茂才接入成功后,晏什长也果断分享了他的数据链,随即发出一声惋惜的哀叹。
“这些人不是在冲锋,是在逃跑,队形全‘乱’的。”樊茂才点评道。数千人毫无章法地撒‘腿’‘乱’跑,这样的阵仗看起来声势吓人,但实际上却不堪一击。
“对啊,没错,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晏什长的头盔点动着,内心深处对这个刀疤脸的老乡更加佩服。
樊茂才切换到视效强化界面,观察了一下整个黄家屯地形,让机枪手把机枪架到一栋两层楼高的民宅屋顶上,两名反装甲火力手派到丘陵下面挖掘隐蔽散兵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方装甲单位。如果敌人朝这边涌过来,他们的注意力会首先被丘陵顶上的火力吸引住,很难会发现下面隐藏的反装甲火力手。
丘陵下的荒原原本是大片黑‘色’的‘肥’沃良田,但突如其来的战争让这里变成了一片荒土,经过大半年闲置,‘肥’力犹存的田野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可惜了,多好的地啊……”樊茂才的什里,有个庄稼汉出身的步兵惋惜道。
樊茂才看了那人一眼,虽然统一制式的战术防护服遮掩了穿戴者所有的个‘性’特征,但他仍然能从对方举手投足的肢体动作中判断出是哪个兵。当然,这种长期共同生活的熟悉辨识也只仅限于自己的手下。
“这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人还在,哪里不可以种地?松‘花’江种不了,还可以到乌苏里江,到叶尼塞河、勒拿河、科雷马河去种!世界这么大,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去拿!”樊茂才驳斥道。
尽管是最底层的步兵军官,但他也能通过种种渠道和迹象了解枢密院参谋部的大致意向。新西伯利亚战役之后,‘露’西亚东西两半国土已被切断,西部被推到乌拉尔山脉一线,东部地广人稀,能拿得出手的正规军主力都在共青城、海参崴和哈尔滨三角地带中。打完眼前这一仗,再消灭了哈尔滨的残敌之后,别说西伯利亚,整个亚洲北部的远东滨海地区都不再属于‘毛’子。这片比中国本土还要大的苦寒疆域虽然气候条件极度恶劣,但互助会在这方面一点儿不挑嘴,看不到北冰洋誓不罢休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目标。樊茂才的话充满了鼓舞意味,那名来自湖北的农村兵顿时‘激’动起来:“对,‘毛’子能过来,咱们为什么不能去?!想要什么,我们自己动手去拿,想在哪里种就在哪里种地!高兴了老子直接在红场上开tm两亩麦田!”
士兵左手举起电磁步枪,右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他的战术防护服正前面有许多麻坑一样的凹点,那是在双城子阻击战中一枚‘露’军碎片手雷留下的纪念。
此前的战斗已经向每一个人证明,除了核武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这支军队前进的步伐。
晏什长在频道里嚷了起来:“哎哟妈呀,这要从东打到西,那不得打上一辈子仗?”
“怎么,不乐意?”樊茂才调侃着问。
晏什长单纯的嘎嘎笑声很快传来:“谁不乐意,我的意思是说,想一想都真他妈过瘾!”樊茂才也咧开嘴笑了,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爬到佰长那个位置上。g222国道上遭到机枪和电磁步枪‘交’叉火力阻击的北逃‘露’军像被堤坝阻拦的洪水,自然而然地转向阻力更小的两翼涌去。这支逃亡大军中,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些陷入半疯癫状态的步兵,他们的后面依然有尚未崩溃的成建制部队,担任指挥的‘露’军中校见前方出现敌人,拦截火力异常强大,当即决定从左边侧翼突围。只要能杀过去,哪怕是继续走g222国道,或是向西逃入内‘蒙’古,都有一条活路。
数百名‘露’军步兵跟随着三辆装甲车刚下公路就遭到负责包抄的第三佰和第五佰掩杀,骑在双足步行器上的敌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径直冲了过来,步兵的自动武器根本拦不住这些疯狂的机械骑士,只有装甲车上的机关炮能对他们造成杀伤,但这些机械骑士动作异常灵活,左冲右突瞬间就到面前,被机关炮扫中击杀的寥寥无几。
骑具上的士兵们一边用电磁步枪向人群开火,一边朝威胁‘性’最大的装甲车投掷步兵电融弹。这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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