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耳朵里只剩下砖石和钢铁崩裂的声音。
“嗵!”
“轰!”卡车后爆出一团橘‘色’红光,几具躯体飞了出来,其中有一具甚至越过桥栏掉进了珠江。
桥上的敌人开始喊叫起来,张‘玉’泉依稀听到汉语说的“快冲”两个字。‘乱’兵中有不少是在广州土生土长的本地黑人,除了中文还真不会说别的语言。
卡车后面的人从两边涌出来,猫着腰朝北岸这边快速推进。尽管都是黑蜀黍,却是国防军教官一手教出来的,基本打法都和国防军一脉相承,同样注重进攻的快准狠,只是具体到执行力度和体现效率上有所差异而已。
趴在地上的张‘玉’泉看到一大群红着眼珠子的黑蜀黍端着自动步枪步步紧‘逼’,紧张之余早忘了魏守信的嘱咐,抬起手枪枪口对着两百米外的人群瞄准。
又一发榴弹飞进人群,带走了几条‘性’命。卡车顶上冒出两个卷‘毛’脑袋和一‘挺’机枪,枪口光焰接连喷吐,立刻给桥头带来一片冰雹火雨,绿化带那边的‘花’坛不是标准战防工事,当即被打得稀烂,榴弹发‘射’器和两名士兵全都成了碎渣。
“开火!”上尉的声音简短有力。
张‘玉’泉听到周围突然响起无数震耳‘欲’聋的枪声,卡车顶上的‘乱’军机枪手带着一蓬污血飞了出去,副‘射’手立刻猫腰缩了回去,再没有冒头出来。
桥北守军几乎没有人扫‘射’,三连发的也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单发点‘射’,相比桥上那帮黑蜀黍的猖狂扫‘射’似乎气势上弱了许多。但看到卡车两侧往前冲的群敌瞬间倒下一半,张‘玉’泉顿时对身边这帮士兵的枪法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一个打空的弹匣砸在张‘玉’泉背上,他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上尉瞪着自己。“你,把脑袋埋下来一点,要不干脆塞到那卡车轮子下面去算了!”
他顺从地把脸几乎要贴到地面,从护栏的缝隙中向桥上望去。
卡车已经停了下来,碎裂的前挡风玻璃上溅满了暗红‘色’血污,看来司机终于被打死了。
冲锋的黑蜀黍们已经变成了匍匐卧姿,但仍然在坚持前进,卡车后面晃动着一位拿手枪的军官身影,他在大声喝骂催促着手下尽快冲过大桥。瘫痪的卡车距离桥头仅有六七十米,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一发子弹呼啸着打在护栏缝隙里,‘激’起的‘乱’石甚至蹦到张‘玉’泉脸上,吓得他本能地埋头,整张脸紧贴到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样远的距离上,居然有人还能把子弹‘射’入这样小的缝隙中。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名督阵的‘乱’军军官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军官黑黝黝的脸上有个红‘色’小‘洞’。打中他的那一枪来自张‘玉’泉背后,应该是黑脸上尉所在的位置。
有人用夸张的声音吼叫着,卡车两侧和后面冒出更多的人影,这些人没再蹲下或卧倒,直接平端着枪冲了上来。短短一瞬间,张‘玉’泉感觉桥面上至少站出来近百人。这么多进攻者,远远超过了守桥的二十余名官兵。
‘乱’军显然已经孤注一掷,打算直接突击冲锋拿下桥头!
一发火箭弹呼啸着贴着张‘玉’泉的脊背飞了过去,他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还有某人的惨呼声,以及碎片劈哩啪啦砸在路面上的动静。
几十支自动步枪对着这边狂扫,金属弹头构成的钢铁暴雨泼洒在脆弱不堪的掩蔽物上,碰撞出更多的碎屑和火‘花’。所有暴‘露’在这场致命大雨中的**都会被无情撕碎,凿穿,甚至‘搓’‘揉’成齑粉。
张‘玉’泉把枪口伸到缩小的缝隙口子里,朝着那群人开了第一枪。
“啪!”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之后,他感觉手枪的后座力似乎变得比平时更大。晃动的人影没有一个倒下,估计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张‘玉’泉的后颈,把他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退!”
又是那位黑脸上尉,他左手拽着张‘玉’泉,右手平端步枪向着桥面扫‘射’。张‘玉’泉在趔趄中发现四周的人都在起身向后退,而且,他们的枪都在扫‘射’。
“我们败了?”气喘吁吁奔跑中,张‘玉’泉不解地问道。他才开了一枪,根本没看出己方有任何抵挡不住的迹象。
“放屁!”上尉回答。
第一个冲出桥头的黑蜀黍栽倒在地,手里的步枪滚出去老远。但在他后面,一口气涌上来三个人,紧接着是十个人,无数双皮靴踏上了珠江北岸的土地。
张‘玉’泉没有看到魏守信,他跟在上尉后面,模仿着对方左扭右转的鸭子跑。到电信营业大厅前面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魏守信脸朝下趴在马路上,背后上有一片血渍。他应该是起身从桥头撤离时被击中的,不知道死了没有。
想到几分钟前两个人还在分享一笼虾饺,张‘玉’泉的‘胸’中突然塞满了悲愤。他回过头来,朝着桥头连连扣动扳机,很快打光了弹匣。
“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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