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总指挥愣了半晌,忽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压力山大,是不是?”
“敌军远道而来,我军尚有足够时间筹划准备。最后的胜利,未必就属于他们。”顾辰转身,望着厅中墙上悬挂的地图:“新一军的将士们衷心希望,苗指挥能带领大家开拓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这个国家的历史,应该由我们这些肩负着光荣与使命的共和**人来书写,而不是什么擅长玩‘弄’‘阴’谋诡计的厨子。”
镇北军在东北经营时期,李大同莫名其妙暴毙,薛世杰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原北方战区的李大同旧部,又神奇地笼络了徐庆邦的炎黄军,将整个东北合为一块。从最大受益人必然是幕后‘操’纵者的观点来看,受益最大的薛世杰肯定和这一系列‘阴’谋有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绝大多数新一军军官坚信,那位南方政fu的新领袖必定是个背恩弃义寡廉鲜耻的小人。
“人心,关键是人心啊。”独孤群忍不住‘插’了一句。
广州事变之后,南方军民迅速倒向显然是篡权窃位的薛世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孤群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到最后他除了接受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新政fu之所以能迅速立足并取代救国委员会,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人心所向的缘故。独孤群不认为自己以及整个救国委员会做错了什么,他更相信这是薛世杰擅长玩‘弄’政治手腕蛊‘惑’民心的结果。
“嗯,人心……”苗文彬若有所思地念叨着。
冬天的迪化城,城里城外尽是圣洁的白‘色’。
城南的得意酒楼旧址,金碧辉煌的迪化大清真寺在三台大型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土崩瓦解。在赶来做晨课的上千名信徒惊愕的目光中,五位试图躺在推土机前阻挠拆除施工的阿訇被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新一军士兵强行拖拽出场。
身着戎装的苗文彬站在装甲车上,手持高音喇叭亲自喊话。
“各位同胞们,迪化城的父老乡亲们!迪化大清真寺自从建立以来终日以噪音扰民,寺内从事宗教活动人员屡屡侵占公共‘交’通道路,携带致命攻击‘性’武器威胁本地居民及军政人员人身安全,种种违法‘乱’纪行为令人发指,罄竹难书!本指挥以全城民众利益为上,现决定二十四小时内拆除城内所有清真寺,驱逐所有信教教徒!这座城市应该属于那些热爱劳动创造财富和价值的人们,礼拜功课从来不会为大家带来食物和幸福!如果这些寄生虫要寻求内心的宁静,要聆听真主的指示,大可以到城外的冰天雪地里,到吐鲁番盆地的沙漠里去得偿所愿!”
一位衣衫褴褛的大胡子信徒拔出弯刀,怒吼着朝装甲车方向冲过来。两名武装士兵一枪托将其砸倒,随即动作娴熟地将他五‘花’大绑捆上。
“顽冥不化者,死!”苗文彬充满蔑视地看着那名连嘴都给堵上的凶徒:“在施工现场挖个坑,把这东西活埋了!其他还有胆敢反抗者,一律当场击毙!”
一位身高一米八零身着便服的年轻平民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苗指挥,您是迪化人民的大救星,我愿投到苗指挥旗下,为您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另一位身高一米八零身着便服的年轻人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群中嚷道:“苗指挥万岁!西北人民万岁!打倒反动宗教!”
四周围观的民众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所有人中,最困‘惑’的反而是那帮哭天喊地的阿訇们。他们想不明白,昨天还高喊着民族团结带着谄媚微笑环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士兵们,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几个身高一米八零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着要加入新一军的队伍,为苗文彬苗指挥而战斗,但周围的民众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些争相表演过头的影帝们,纷纷抱紧了孩子和老婆,争相向后退缩。一些头脑机灵的人,已经开始转身就走。
“如果我没记错,这迪化大清真寺,好像也是这位苗指挥下令建的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邀买人心,这……这真是人间冷暖无常啊……”一位汉人老头摇头叹息道。
“说什么呢?‘混’账老狗!你敢辱骂苗指挥?!”两名从背后‘摸’过来的年轻人三下五除二扭住老头,拖到装甲车前。
“此獠‘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尤为可恨,拖过去,一道活埋!”苗文彬面‘色’‘阴’沉地低声吩咐了一句。
他失望地发现,尽管那些‘混’在人群中的侦察连‘精’锐已经嚷得‘精’疲力尽,但大多数瘦骨嶙峋肤‘色’黝黑的本地民众却在不断转身溜走,甚至连一个跟着喊口号的人都没有。
“……我不仅要***们的娘,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为什么我要***们的娘!”
广州宣传部办公室内,怒不可遏的薛世杰将一份文件用力拍在办公桌面上。这张橡木大桌的现任主人,宣传部部长正和他的手下们一同站在桌前,战战兢兢地垂头屏息,聆听着薛世杰的咆哮。
平常总以斯文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薛世杰,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狂怒的恶魔。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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