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指挥,陆军上将文宏达当即拍案而起,他急令战区指挥部直属侦察连夜将此人押解送往广州,连同自己的一封亲笔信,务必要侦察连连长曹刚亲自呈递给临时过渡委员会主席薛世杰,路上若有任何差错闪失,全连回来直接上军事法庭。
广州,五桂山国家战略掩蔽所。
坐在葱翠山头一张野餐垫上的薛世杰轻轻合上了手中那本《罗马帝国衰亡史》,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道:“帝国的崩溃,源于思想的分歧……”
“你呀……怎么老看书,难道没有听我唱歌?”坐在野餐垫另一边的唐婉珍嗔怪道。
唐婉珍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本来身材就玲珑剔透,在‘春’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娇小俏丽。
薛世杰当然不能承认,美人在唱歌的时候,自己其实在认真看书。
“唔唔,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认真听你唱歌。你先前唱了三首歌,我觉得,最后这首才是最好听的。至于这书,我也就是随手翻翻,解个闷而已。”
“什么?解闷?我唱歌就那么让你感到烦闷吗?”唐婉珍委屈地嘟起了嘴‘唇’,眼角润红。
“唉,没有的事,口误,口误而已。”薛世杰赶紧陪笑着,视线划过唐婉珍白皙娇嫩的面容,突然停留在她故意扭朝另一边的左颊上。
那里有一串清晰的指印,在吹弹可破的美人肌肤上显得格外煞风景。
看到薛世杰的目光,唐婉珍垂下了头,两滴眼泪落在红‘色’方格的野餐垫上。
薛世杰咬紧了嘴‘唇’:“……金必胜打的?”
唐婉珍摇摇头,把脸扭过去,用一方蜀绣丝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当了师长之后,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经常几个星期不回来……每次回来不是冲着我吼,就是摔东西,开口闭口就是要拿枪毙了我……”
“这小子,就是个蛮横‘性’子,要不要我去跟他好好说说……”薛世杰叹了口气,整个人的心沉了下去。其实,他恐怕未必放得下脸来去呵斥金必胜。如果没有唐婉珍,他也许会毫不犹豫,但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把金必胜调离警卫团,升为新六军主力师的师长,多多少少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唐婉珍猛地扭过头来:“我又没跟他结婚,既不是他老婆,更不是他的奴隶!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我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
她的手握住了薛世杰的手,薛世杰感觉到那只柔软的小手上传来了异样的温暖感觉,那热度似乎正在将自己一点一点融化。
唐婉珍深情注视着薛世杰,那眼中的神‘色’足以让莎士比亚也感到无从下笔,噙着泪水的双眼一寸一寸靠近,两个人的嘴‘唇’眼看就要挨在一起。
“主席。”新任警卫团团长梁安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背后响起。
薛世杰转过头去,看到梁安国举目望天,双手紧贴‘裤’缝站在树丛边。
“华中战区文将军那边送来了一个叫吉姆的美国人,押解他的警卫连长还有一封文将军的亲笔信,那连长坚持说要亲自面见呈递给您。徐副主席,还有赵部长他们都在会议厅等着。”
薛世杰站了起来,走出几步后又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唐婉珍。“我有事必须先走,你收拾一下也赶紧回去吧。‘春’寒料峭,野外山中不宜久待,小心着凉。”唐婉珍点点头,犹带泪珠的脸上挤出一丝凄婉笑容,这幅表情永远地留在了薛世杰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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