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大人……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着陆平台上所有的地效飞行器和运输船都在战斗中被毁,刚才冲进来的叛军甚至破坏了燃料库。我建议大人直接登上勇敢号,尽快离开这里,去极地要塞!”
红眼男爵扫视了一下整个港区的狼藉景象,立刻判断出眼前这位军官并未夸大其词。
“外面那些叛乱的奴隶们已经不算什么了,真正的危险正在降临,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男爵望着即将变黑的天幕,气急败坏地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不管他是来空港这边,还是去极地要塞那边,如果找不到那名角斗奴,找不到自家的铁臂矛斗士,最后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轰!
正在和男爵交谈的防卫军指挥官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身边所有东西,从构筑防御工事的沙袋、钢板,到防卫军的官兵们,到着陆平台的地板,全都升到了半空中!
慌乱中,指挥官挥舞着自己的触须,居然勾住了对面的红眼男爵。
紧接而来的是失重的感觉,所有飞到半空中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当防卫军指挥官看到着陆平台中央新出现的那个近百米款的大坑时,他才恍然大悟。
外面的叛军们从中午开始停止进攻,竟然是为了挖掘地下甬道,他们在空港正下方埋设了巨量炸药!
一块从天而降,足有半吨重的钢板狠狠砸在指挥官的头部,立刻结束了这位职业雇佣兵军官的所有思维。
无数高举武器的兹克猿人呼喊着,叫嚷着,从豁口外的断墙,以及地下坑洞中涌出来。
“开火,挡住他们!让我先撤退!快来人,帮帮我!”红眼男爵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被一堆倒塌的沙袋压住了三条触须,而他的高加利侍卫们在刚才地动山摇的巨爆中死伤殆尽,根本无人听到他的命令。
一群手持长矛的兹克猿人围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射线长毛似乎已经耗尽了电池,只能当作冷兵器使用,矛尖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血和组织液,那应该是捅扎高加利人和波金人时留下的。
一名忠心耿耿的高加利人从边上爬了过来,想要挡在男爵面前,但他立刻被一杆飞来的铁头投枪穿过胸膛刺死。
“杀了这个弗莱冈猪猡!”
“杀了他!”
“杀!”
几柄锃亮的短剑立刻向着男爵刺来。
红眼男爵挣扎着,但被压住的触须让他无路可逃,甚至无法闪避躲开那些致命的凶器。
情急之下,男爵咬紧了口器中的全部碎牙,两粒凸出的眼珠骤然变得更加血红。
“嗡——!”
硝烟弥漫的空气中突然爆出一团紫色的涟漪,靠近男爵的几名兹克义军被这水样波纹一触,立刻瘫软倒下,口鼻中不住溢出污血。
“弗莱冈猪猡的脉冲灵言!”四周的兹克义军们见状大惊,有人立刻发出愤怒的吼叫,更多的人拔出武器冲了上来。
弗莱冈贵族之间,可以通过这种紫色的精神脉冲进行超越声波语言的深层次意识交流。但这种交流,对于大多数寻常有机生物来说,却是一种超乎想像的致命攻击。
当初,弗莱冈众神在锡兰高原之巅降临时,就曾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消灭过不服从号令的波金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弗莱冈人与当地土著的交流迅速增加,越来越多的兹克人和波金人最终明白了这种被命名为神怒天谴的本质。
弗莱冈人的脉冲灵言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距离也非常有限。作为武器,它的实用性还是太差了。
但是,这个顽冥不化的弗莱冈奴隶主,居然敢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攻击义军,所有目睹这一切的角斗奴们都愤怒地朝红眼涌过去。
他们要用手中的利剑和双刃斧,为自己死难的战友,为那些冤屈的灵魂讨还一个公道。
“住手!”伴随着一声大喝,一个头戴怪异式样草帽,手持长矛的身影出现在红眼面前。
生死垂于一线的红眼男爵难以置信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李克逊,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幻中。
“你们不能杀他!”李克逊不会说兹克语,但他神情,他的肢体语言,和他所站的位置,已清楚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是怎么回事?自称是我们的朋友,却要保护杀害我们同胞的敌人!”全身铠甲的仙柏将军分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站在男爵面前的李克逊,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安秉臣,眼神中再次充满了猜忌和戒备。
李克逊是安秉臣带来的人,从两者同样无毛而光滑的脸上,不难判断出他们属于相同的种族。
“你们,究竟算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仙柏将军的话音中,已经没有了顺利攻克空港的喜悦。
“这个弗莱冈人,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曾有恩于我!你们要想杀他,须得从我尸体上迈过去才行!”李克逊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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