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武者的至高荣誉,我的祖先们尤其擅长在极为不利的劣势下赢得最终胜利,这种胜利来之不易,它的精神已永远融入了我的血脉之中,映照着我族的生存之路!而今天,在这遥远的异邦,我将重现遥远祖先们的荣誉,我发誓会击败让你们闻风色变的黑暗军团,我也发誓会庇护整个兹克星系!这就是我,来自特兰星系的夏尔库安秉臣,今日在此立下的席楚华之誓言!”
听到最后这句话,所有的董事局成员都瞪大了原本就凸出的眼珠。
席楚华在陶图格联盟通用语中是恒星、太阳的意思,以恒星为证的誓言,是最为郑重庄严的誓言。席楚华之誓言,已经是一个被现今世人所遗忘的古老传统,但这种承诺的份量,远远超过了所有世俗法律的约束。
“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十一名董事局成员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说完这话,他们才惊愕地看着左右两侧的同伴,发现居然所有人都在异口同声地发出这句问话。
升空的勇敢号始终保持着两百米高度,它的下方,用三根粗大的钢链悬挂着一个扁平弧形的庞然大物。
那庞然大物通体黑色,不是那种暮气沉沉的黑色,而是反射出镜面亮光的黑色。
冰渣和湖水从深渊号上哗啦啦坠下,安秉臣一边避让那些从空中落下的冰水,一边用力挥动着绑着红旗的长矛,示意正在驾驶勇敢号的红眼男爵将深渊号移到南面远离冰层裂口的湖岸位置。以深渊号的巨大自重,如果贸然放在冰冻的湖面上,很可能会压塌冰层,甚至重新落入湖底。
那不是安秉臣想要的结果。
最后,深渊号被放在距离作业点千米之遥的一片冰川上。这艘达文巴人的飞舟平躺在冰面上,宛如一条僵硬的比目鱼,一点没有安秉臣初次在月球基地见到它时的生机勃发。
难道,深渊号生物体飞舟,也被这深不见底的冰湖冻僵了?
安秉臣扔下红旗,扯掉手套,把手轻轻放在黑色船体表面,然后又立刻缩了回来。
飞舟的外壳依然有微微的弹性,不过温度却低得寒彻刺骨,手放在上面竟然会有强烈灼痛感,也许是因为在湖底浸泡了半年的缘故。
他捕捉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第一次在月球基地外与深渊号的意识产生接触的感觉,冥识之中再也没有散发着柔和五彩光芒的光团。
“诺瓦,深渊号怎么了?”安秉臣充满担忧地问。
“你需要耐心,湖底的低温环境可能让飞舟进入了休眠状态,这也是达文巴飞舟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夜幕降临,他们退到黑火山脉北坡,生起了一堆篝火。
在火光的照映下,躺在远处冰川上的深渊号发出了黑曜石一般的光芒,宛如一块刚刚发掘出来的宝石。
在从湖底爬上来的两只维修机械人帮助下,安秉臣切断了捆缚在深渊号上的铁链,随后带着一身疲惫昏昏然睡去。
在梦里,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看不见边际的无尽黑洞中,向着未知的方向快速坠落。他挣扎着,挥舞着手臂和腿脚,但却显得徒劳无益。绝望之中,他低头看脚下的幽深虚空,目力所及之处,居然有一盏微弱的星光。
安秉臣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天光大亮,身边的篝火已经熄灭,所有的同伴们都不见了。
他们没有跑远,一个个都围聚在远处的冰川上,仰望着那艘悬浮在寒风中的飞舟。
深渊号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恢复了竖立的半月梳造型,五百多米高的船体笔直地屹立在极地呼啸的寒风中,下端离地面仅有半米不到。从安秉臣的角度望去,这艘黑色的飞舟更像一根擎天之柱。
安秉臣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这艘巨大的飞舟下面,再次把手放到了船体表面。
船体下端,悄然开启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舱门,舱门边缘有大量充满褶皱的暗红色肉质结构,看上去更像某种有机生物的脏腑器官。
从未见过这一幕的李克逊、亚伯、阿昆、红眼等人纷纷向后退去,众人中只有玄没有挪窝,相反还往前走了半步。
安秉臣没有在意大家的反应,两步就跨进了那扇貌似狰狞的舱门。
还是舱底那个百米见方的暗红色超维大厅,头上脚下都是肉质结构体。
但在大厅中央的地板上,却多了两个像蚕茧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是……?”安秉臣凑了过去,打量着这两个从未见过的不明物体。
“好像是被飞舟内部防御系统制服的外来闯入者。”诺瓦的声音里也流露出罕有的惊讶。
真知者的解释令安秉臣大吃一惊,就这认熟不认生的超维生物体飞舟,居然还能有外来闯入者?
他拔出了腰间短剑,小心翼翼划开了那层灰色的厚厚蚕茧,却喜出望外地发现了蚕茧里的一张面孔,一张熟悉的面孔。
何满桂的脸。
安秉臣伸手摸了一下小桂子的脸,还有温度,再摸他的颈部,动脉依然在强有力地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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