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对了,也许李部长还不知道,我在人民公安大学读书时学的是法医专业,五年枯燥乏味的日子,想起来都让人觉得郁闷,唉,不说了。现在回到我说的主题上,那些坟应该是路过的好心人为死者挖的,它们都很浅,深度仅在一米左右,这让我省了不少力。”
“因为时间隔得并不久远,那些尸体上的衣服和饰品并未完全朽烂。所以,我很容易就辨认出来,那十座墓坑里一共有了十具尸体,其中四具身上穿的都是警察或武警的制服,另外六具穿的是监狱囚服。”余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从肺部里吐了出来。
“我担心自己弄错了,因此又专门去了一趟开封。在开封市第一监狱的出入登记表册上,我幸运地查到,那天负责押解这辆囚车的确实是四个人,两名武警,两名刑警,其中一名刑警是司机。至于被押送囚犯,也确实是七名重刑犯和死囚,和李部长您说的情况完全吻合。”
余坤顿了一下,眼睛突然眯缝起来:“唯一不太吻合的是,坟头里我怎么找也只找到六具囚犯的尸体。而且,还多出了一名刑警的尸体。这件事让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李部长,您能否帮我分析一下吗?”
李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自从两年前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我对李部长就更崇拜了。基于这种特殊的感情,我更加时刻都在关注您的一切信息。当然,我不能像您那样随时对每个人的一切活动都了若指掌,我只能尽可能听别人说,然后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比较。”
“我发现,虽然是信息部部长,但您对互助会的无障碍信息渠道还是有抵触情绪的。您从来不佩戴腕式终端,也不喜欢拍照摄影,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甚至拒绝了进入执事团成为一名执事的宝贵机会。工作勤勉,一丝不苟,但生活上仕途上却无所追求,这很难不让人感到疑惑。”
“看来,我还是太蠢了。”李均自言自语道。
“不,您很聪明,而且也有能力。如果没有能力,安会长和田部长又怎么会看上您呢?”余坤摇摇头,表示不认可这种说法:“但您知道,进入执事团后虽然可以大权在握,但却要承受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智库监控。对您这样习惯了保持低调隐匿自己的人来说,这种监控当然是无法接受的。或许,您担心有一天会有某个从前的熟人认出自己。根据我不负责任的揣测,您脸上那条伤疤,大概也是为了去除原先脸上的某种纹身或印记才弄出来的吧?”
李均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想象力真是丰富啊,你不去写小说实在太可惜了。或者,这个信息部部长的职位应该由你来坐才更合适。”
“呵呵,李部长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当然是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比的艰辛。属下无德无才,哪能当此大任。顶多,我也就是跟着李部长混份差事而已了。”
“这算是你开的条件吗?”李均的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余坤摇了摇头。
“李部长此刻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话说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妨做一个真正的自我介绍。”余坤轻轻把腰上的配枪解了下来,递到李均身边。
“我原先是国防军总参谋部辖下战略规划部的上校副主任,第二届救国委员会在南方当政时期奉命潜入互助会见机行事。但是,您知道,我过来之后南边又发生了很多事,救国委员会的委员们不是成为阶下囚就是亡命天涯。现今薛主席主政的第二共和国政府人心所向,兵锋横扫西域北指江浙,整个国家的统一指日可待。这种情况下,我希望为祖国的未来做点有用的事,也希望李部长能够认清大局,出手帮助我,同时也是帮助互助会走向一个更辉煌的明天,而不是和南方政府陷入同室操戈的悲剧。”
“这么说,你是一位爱国者?”李均冷冷问道。
“我始终效忠我的国家,效忠我的民族。其他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全都排在这些之后。”余坤迎着对方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决然的坚毅。
李均叹了口气:“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你打算用我的秘密来要挟我,完成你潜伏计划最终的目标,对吗?”
“那不是我个人的目标,是这个国家前进必然的方向。在国家民族的大义面前,你我个人的私德,还有那些不堪承负的过往,全都不值一提。这一点,希望李部长能够明白。”积心处虑的潜伏者坦然地回答。
“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就会让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对吗?”李均继续追问。
余坤望着对方脸上那道抖动的伤疤,低声道:“我并不想对您做这样的事,李部长。但是,如果您打算让我闭嘴,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那同样也是痴心妄想。”
“我明白了,你的那些收购物资的自由民合作伙伴,他们大概也是你的潜伏伙伴吧?你们所有的活动,都是为了吸引信息部的关注,同时误导我们,让我们认为你们的每次聚会碰头都是为了倒买倒卖牟利?”李均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他没有看错,这个余坤确实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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