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点点慢慢往里面扎,他眉心紧拧,墨眸纠结着痛苦,若没有及时发现,她该怎么办?听范亦谦,她流了很多血,贫血更加严重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跟他在一起让她这么痛苦吗?痛苦到让倔强的女人,到了自残的地步?他有这么失败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宿醉的头疼越发严重,冷昧甩了甩还不够清醒的脑袋,若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什么都不会轻易离开她,以后她恼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一夜是最漫长的,冷昧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宿,痛苦便折磨了他一宿。
范亦谦来查房时,看见男人一夜之间憔悴的样子,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只看了看唐苏,问:“她醒了吗?”
“没有。”一夜没有话,他声音很沙哑,清了清嗓子才出两个字。
范亦谦奇怪,“怎么会还没有醒?昨晚给她输了液,按理应该会醒来才对!”
“她的确一夜都没醒来过,会不会是伤了脑袋?”冷昧站起麻木了半边的身体,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安静得完全没有人气的女人。
范亦谦否定道:“不会,检查明,她只是外伤!”
“那她怎么还没醒来?”冷昧皱眉沉吟道:“我昨晚刚过来的时候,听李姐,她眼睛动了,但是没有睁开,不知道是不是醒了?”
范亦谦看了眼冷昧,又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摇头叹息道:“这个我不敢确定,如果不是病理性的醒不来,那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又或者醒了,不愿意睁开眼睛被人知道!”
冷昧眸光一沉,深深凝了唐苏一眼,她是不愿意醒来,还是不愿意看见他?
“有什么办法?”他看向范亦谦,神色凝重。
范亦谦耸耸肩,“如果不是病理性的,这个就只能靠你了!”他凑到冷昧耳边,低声道:“据我分析,她应该是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你看着办吧!”
完,他带着其他医生出去了。
病房里,又恢复了两个人的原样,冷昧在床旁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出去了,病房门关上之后,躺着一动不动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看不到半点光芒,惨淡得如同死灰之色,只眸子的转动看得出她是个活人,许久,她终于动了动手,抚向了平坦的腹部,泪水慢慢从眼眶滑落。
以后孩子出生,她该怎么告诉他,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了,她又该告诉他,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幅幅画面钻入脑海,她只觉头疼欲裂,她疲倦地摇着头,想将那些画面驱赶出去,可人在清醒的时候根本忘不掉,她动作僵硬的爬起床,蹒跚着脚步走到病房门口。
冷昧提着早餐正好开门,眼前苍白如纸枯瘦如柴的女人,乍一眼看过去活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鬼,他瞳孔缩了缩,一把抱住了她,“唐苏!”
听见声音,她抬起眼睛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突然间她眼神巨变,手臂狠狠挥向了他,嗓音是厌恶到了极点的排斥,“滚开,滚,不要碰我!”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出手的力道极大,退得冷昧只得放开了她,她立刻跑回病房,一把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她靠在病房门上,大口的喘着气,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唐苏,你开门!”冷昧眸光暗沉,用力的敲打着门,她的样子太反常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气,绝对不会是这样!
一听到他的声音,唐苏就有一种不出的难受,所有的被背叛的不愉快全部一齐涌向了她,她捂着耳朵,拼命摇晃着脑袋,声音尖锐得如同一根针,“你走开,走开,求你滚开!”
“你开门,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放心让她一个呆着,非要进去不可。
“不,不会,你走,你走!”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就好像一根弦绷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会断裂。
冷昧不敢刺激她,尽量放柔了声音,“苏苏,你开门,好不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昨晚居然用花瓶砸自己的脑袋,难道是她知道孩子没了吗?
他越想越害怕,一边在门外柔声安慰着唐苏,一边打电话让花年立刻带人过来,护士发现情况,及时通知给了范亦谦,范亦谦赶来时,正好听见唐苏崩溃般的吼叫。
“我不要见到你,你滚开,滚啊,滚!”
冷昧还要敲门,范亦谦赶忙拉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别再刺激她了,你没发现她情绪激动成什么样了吗?你就不担心,她再做点极端的事出来?”
“我就是担心,才不能让她一个人呆着!”冷昧眼眶都红了,额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让他颇为头疼,他该拿唐苏怎么办?
“你现在越是在这,她就越有危险,我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让她突然这么厌恶你,甚至是恨你,但是现在,你应该离开!”范亦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冷昧一眼,看见他眼神中的痛苦,又有些不忍心。
“好了,你先回避一下,这里交给我,我保证你女人的安全!”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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