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8
话说到单宝乾他们一路往北,势如破竹直取西凉王都,那边完颜不破一行也悄无声息的将单小五带进了皇宫里。
大概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再加上夜里几次贪凉跑到草原上吹风,之前一直活蹦乱跳的单小五,在进入皇宫前终于病倒了。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单小五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头上冷汗直冒不说,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完颜不破本想过去扶她一把,结果却让她用力的推开了。
旁边跟着的扎姆脸色一黑,立刻就要拉开大嗓门喝上几句。没想到单小五却突然将头一转,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马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吐得稀里哗啦。
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瞧着那细瘦的背影弯曲成弓形,干呕的声音听着像是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一般,那模样当真看得人心惊胆跳。
扎姆见状,连忙将到口的脏话给生生吞了回去,甚至后退两步隐到人群中。
爱开玩笑,没看到他们家将军正一副担忧的模样么?这两年他们陪在完颜不破身边,他对单小五的感情那是连瞎子都看得见的。要是这时候他再不识趣的凑上去数落单小五,估计下一个要躺床上的就是他自己了——内伤不好治啊!
完颜不破几次想上去帮她拍拍后背顺气,都让单小五下意识的躲开了。最后完颜不破没法,只能黑着脸耐心的在宫门前等她先吐完再说。
本来完颜不破还想等单小五吐完之后再跟她商量要住在宫里的事。结果不等他开口,单小五自己吐完了,接过旁边不知道谁递过来的清水漱了口,再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也不让人扶着,居然就这么默不吭声的跟在带路的宫女后头,乖乖住进了他给她安排的房间里。
进了门直接坐到炕上,鞋子一左一右用力甩开,整个人往后一倒,再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闭上眼睛兀自休息去了。
整个过程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从他身边经过。就这么白着脸一路鬼魂似地飘进几重宫门,再淡定的挺尸躺平装死——看得完颜不破嘴角直抽,又好气又好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把她挖起来摇清醒了让她睁眼好好看看自己。
好在最后总算是忍住了没爆发,长叹一声之后便转头吩咐婢女将御医请过来给她诊治,自己则是向乌茨格复命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小五模模糊糊中好像闻到一股很呛鼻的味道,像是木头烧焦的味道,又好似加了艾草之类的东西,总之,非常难闻。
额头上有一个圆滑冰凉的东西贴了上去,感觉像是大块的鹅卵石——
单小五猛的睁开眼,被窗外明亮的日光一刺,又反射性的闭上,酝酿了一会儿才又缓缓的再次睁开。
脑子里飞过好几个问号,眼珠子下意识转了方向,看着笼罩在床前的大块黑影。
头上戴着由彩色翎羽编成的帽子,略显发福的脸交替涂上了黑白红三种颜料,看起来格外滑稽。如果忽略掉那身华丽的毛皮大衣,他看起来就跟印第安土著酋长一般,或者说是巫师更恰当点——单小五看到他手上拿着把缩小版的牛头法杖,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牛头里冒出来的。
在单小五打量那人的时候,他也在看着单小五。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单小五下意识的皱起眉——她讨厌这个人!
刚想问问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外头却又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听着像是有一定年纪了。
“……她就是你找了两年才找到的人?”
“回禀王上,是的。”这声音单小五认得,是完颜不破那个混蛋加三级的。
先前那个较为苍老的声音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看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当年个人,可是她的眼睛……”
考虑到那两人讨论的可能是自己,单小五几乎是下意识的从被子里抽出手去摸自己的眼周肌肤,心里想的则是她又没瞎,这两人到底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虽然她的眼色暂时看不出来,但,”完颜不破稍稍停顿了下,像是在斟酌什么,之后又继续说道,“臣有方法,可以证明她是‘那个人’的后代……王上大可放心。”
“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完颜不破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单小五也顾不得还有个人在自己面前杵着,连忙竖起了耳朵,结果却怎么也听不清,只能勉强捕捉到‘狼眸’、“显色”、“有点长”之类的字眼。
结果,正当她正偷听的起劲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一只细长干枯、又带着异味的手掌正好伸到自己面前,挡住了大半的光亮。
单小五吓了一跳,身体猛的往后一缩,正好看到先前那个巫师打扮的人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目光凶狠,像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单小五心里嘀咕着:本姑娘这是杀你爹娘妻子还是踩你家祖坟让你穷困八辈子了?——干嘛摆出一副想把她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就在单小五愣神的瞬间,那人又重新抬起手,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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