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懦弱。这县衙的衙役,便是如此。
谢超然一拂衣袖,缓缓道:“别挡着我去刺史府大厅的路,我在大厅等候严刺史,你去禀报消息。”
愈发淡漠的语气,更让府役不敢轻举妄动。
侍卫盯着谢超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忽然间,他转身就跑去禀报消息。
谢超然看了眼身后的老人赵岐道:“随我进去。”
赵岐跟在谢超然身后,还有些发懵,苍老的面颊上写满了惊愕,这么简单就进入县衙了?他昨天在刺吏府外面求了近一个时辰,连严刺史的一句传话都没有得到。
谢超然简单几句话,轻轻松松进入刺吏府,让人难以置信。
谢超然带着赵岐来到厅中,坐下后,见赵岐站在一旁,道:“赵爷爷,坐下来等严刺史。”
赵岐摇头道:“谢谢少主,我站着就好。”
谢超然知晓老人的性格,一般都比较古板,便不再劝说,静静等着。
一会儿功夫,大厅外响起沉稳雄浑的脚步声。与此同时,尖厉的声音自外传来:“谢超然,你可知罪?”
声音落下,一名身形干瘦,面颊凹陷,眼神阴冷的中年人走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刺史严责。
谢超然坐着一动不动,淡淡说道:“草民一没有偷抢盗窃,二没有杀人放火,三没有聚众造反,敬天地,忠君王,何罪之有?”
严责扫了谢超然一眼,神色古怪。
之前,听说谢慈的孙子才六岁,知书达理,为人谦和,现在看样子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眼前的少年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透着强大的自信。
这般气度,不是这年龄能具备的。
严责落座后,板着脸道:“你言之凿凿的说本官不接见你,就会家破人亡。哼,口出狂言,造谣生事,难道没有罪吗?”
谢超然掸了掸褶皱的衣衫,轻笑两声,道:“如果我说的话凭空捏造,无凭无据,自然有罪。但我有铁证在手,怎么能说有罪呢?”
严责黑着脸,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眼前的小子说话滴水不漏,当真可恶,必须给点苦头吃才行。
严责一瞪眼,喝道:“来人!”
话音落下,一名侍卫跑进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严责看向谢超然,道:“这小儿造谣生事,胆大妄为,给我抓起来。”
“是!”
侍卫咧嘴一笑,转身往谢超然走去。
谢超然神情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严刺史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城东十里外的草亭,您带兵剿匪。幸好我爷爷传信告诉你山贼有埋伏,你才能躲过一劫,难道忘记了吗?”
严责瞳孔一缩,双拳骤然握紧。
阴鸷的双眸盯着谢超然,狭长细小的眼中闪烁着冷冷杀意。
审视了谢超然一眼,严责喝止了衙役,而后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谢超然微笑道:“半年前,城西屠户徐义理聚众谋反,也是我爷爷提醒,才免了严刺史的危难,严刺史又忘了吗?”
严责双拳死死捏着,指甲都陷入肉中,呼吸更变得急促无比。
谢超然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吩咐道:“我和刺史大人谈事,侍卫不要参与了。”
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严责恨不得剐了谢超然,可谢超然的话让他心头发虚,吩咐道:“下去吧!”
侍卫心中纳闷儿,只得乖乖的退下。
严责微眯眼睛,冷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谢超然微笑道:“五个月前,哦,准确的说是去年十二月初八,那一天,我爷爷又帮了你。”
严责嘴角抽搐,什么叫又帮了我?
谢超然接着道:“四个月前,准确的说是一月十六,那天发生了什么呢?哎呀,我都忘了,记性真差。不过,我还记得二月、三月、四月,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具体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唉……”
一声轻叹,透着一抹惋惜。
只是一番话,让严责眼中杀机弥漫。
谢超然似是没有察觉一般,不急不慢的道:“严刺史,身为一州刺史,心要平,气要缓,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会犯错的。我敢来这里,自然早有安排。如果我出了什么差池,恐怕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些消息。”
老人赵岐站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完全不懂说些什么。
严责提及的那些事情,他都没听过。
在他的印象中,谢慈和严责是死对头,谢慈怎么会帮助严责呢?
这一切,透着古怪。
严责双眸死死的盯着谢超然,好半响后,他握紧的手松开,长出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良久后,才道:“好,好,好一个谢超然,不愧是度辽将军谢慈孙子,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后生可畏。”
谢超然身子微微前倾,道:“承蒙刺史大人夸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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