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辉找处好地入敛,可嫂嫂却还是与你大哥同葬一起吧,日后某人必会前来拜祭,也顺便来看看展望。 ”白穆青拿出了已为我准备好所要拜祭的东西,蹲在坟边一一摆设着。
我以为当我再次看到这两座坟时会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却没料到自己却心若止水,除了叹息一声连悲伤的神情都不曾再表露出来。
“君如……可曾恨我?”二十年后与君如的相见是因辉的牵引,那时的她已是淡泊如水,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又是一年之后昨日的相见君如更似陌路人,也不知她究竟对我有何想法。
白穆青放下了手中的冥纸,月色之下他微敛的眸色却看上去有些惆怅,叹息了声道:“嫂嫂是个爱恨分明之人,如果她恨你也不会让辉与大哥葬在一处好让你一起祭拜。”
他微微站起了身,抿了抿双唇:“安葬辉的那天嫂嫂曾对着大哥的坟头了句话,她:‘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守,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不是为了得到,只是为了付出。’”我心中如释重负,看来她对我的冷漠只是自己仍无法去面对我,就如我逃避她一样,也无法去面对。
之后我与白穆青便再无对话,祭拜之时,我把所有的话都放在心里默默上了一遍,当然还有那句展望临死前我曾无法回应的话。
如果来世我若是个凡人,便会嫁给你……
临走之时,白穆青问我可还有机会再见了?我并未回答,微微一笑,转而道:“人生在世短短百年,何必牵挂一个路人。”
他微动了下唇角,却什么也没再,便看着我腾云而起离开了洛阳。
然而往后的数日里天魔召见了我,除了听他起自己的宏图大志之外,便是给我立了个名号,夜辰帝君。天魔副手,一魔之下,众妖之上,甚至比言姬的地位还要高些统领众妖魔。受与了重任,其目的也是为了督促我早日修成魔影功,至于他起兵之日,也就在于我魔影功的修成之日。自打那以后我便再没迈出风雀山庄一步,甚至为了修行而从前山搬至后山,回到了那个我曾居住过的房间。
四季交替,寒来暑往。一年年时光荏苒如指缝的流沙,转眼便已是五年。这五年来我深居简出已到了从未踏出过房门的地步,然而言姬为了控制他的心魔,便又开始为自己准备血池,只是这次他所准备的已不再是少男少女,却更为残忍的选择了童男童女,并美名其曰为了养颜。换作曾经对于他的这种形为,我早已按捺不住,可这次同为堕魔的我来也无心再去过问他的事情,成日里除了修行和看书,只剩下偶尔会抚抚琴。
为此,他曾也调侃的道:“你如今这般倒并非像魔,不知之人还以为你已成了仙。”对此,我并未答话。
春季之时这后山之中桃花满林,特别是我窗前的那几棵开的犹为艳丽,这也是在这塔里唯一能够欣赏的景色。塔内永远弥漫着血腥之气,到此时节我都会开着窗,呼吸着桃花的香味,偶尔也会为自己沏壶茶坐于窗前赏赏花。
这日我惬意的躺靠在窗边的榻前,迷迷瞪瞪正要憩之时却被一个孩童的哭声吵醒。我微蹙了下眉头并不想去过问,可这哭声却越来越大,似乎是从远处跑至了我窗边。我不悦的起身招了招手,屋内一直站于一旁随侍的妖便步踱了过来。
“何事如此之吵?”我不愿抬眼,依旧紧闭着双眸。
“回帝君前些日子听闻公子抓来一批孩童关押在地牢之内,其中一男童却甚是聪明,趁着侍卫打盹之际竟撬开了锁跑了出来,还放跑了那些同他关押在一起的孩童。发现之后,其余孩童便在当夜被抓了回来,却一直未曾寻到这孩童的踪迹,当下应是侍卫已找到了他,心生害怕便大哭起来了吧。”
“哦?仅凭一己之力便撬了锁,这孩子相当聪慧。”
“可是再聪明终归还是要入血池,据闻公子得知此事之后甚是生气,便下令抓到这孩子后立刻砍了他的手脚。”
听到此话我心里一紧,竟有些不忍:“去把他带来,另外跟言姬这孩子我要了。”
“可是帝君,明日便是入血池之日,百来孩童如是缺了一个怕是公子也不会答应吧?”妖微微迟疑了下又道。
“答不答应不是你所考虑之事!”我坐起了身,阴沉着脸愤怒的瞪着她。
似乎这些年间我性子淡寡了许多,如今她看我发了火,也不敢再话,匆匆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这孩子一见便是鬼灵精的那种,一双大眼看上去很有灵性,看到我时,便一把丢了妖的手冲进了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大哭着:“姐姐救我,初不想死。”
我对着妖挥了挥手,看着她退出了房门,便拉起了初柔声道:“你怎么知道姐姐就一定是好人?”
他眨巴着眼泪汪汪的大眼:“姐姐能把我从那些妖怪手中救出就一定是好人,而且姐姐这么漂亮,我爹漂亮的人多半都是些心慈的人。”
我的脑子里顿然闪出言姬的影子,这孩子的爹究竟是什么逻辑。本打算把这孩子要来之后看有没有机会放他出去,谁知刚细看之下,却是让我心里一沉,他的眉目之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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