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狐狸洞外便传出幽幽的曲声。被那地面的湿气侵绕了一夜才刚入睡便又被吵醒,看了眼在床上睡成四肢大敞之状的沉鸳,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起身去走去了洞外。声音的来源之处竟是发自红渊,看到他坐在湖边的青石之上用着竹叶吹着曲时,我不禁呆愣了许久。他为何会这么早就起来了?这似乎太不像他。
当他转眸看向我时,那双美目却有些微微泛红,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睡。我上前几步,含笑着调侃道:“该不会是因今日能解开封印而亢奋的一宿未睡吧?”
曲声嘎然而止,竹叶被他扔进了湖里,随波而去:“只是沉思了一夜。”他淡淡然的道:“我一直都不明白对九尾来天劫是否只是退去身上那股妖气,诚然,一夜思绪之后,我恍然明白,这最后一道天劫却并非仅此而已。”他半撑着头,双眸垂视着湖面:“千年的修为竟然没有看出此意,真是可笑。”微抿起唇角,似是自嘲。
“那是何。。。。。”我刚想询问清楚之时,却见远处翩然飘来一片祥云。
红渊站起了身,回首看了眼洞口已走出的化龙子与玄坤,转首又对我道:“日后希望你能劝化龙子督促钟源修行。”
恍然间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辞别似的,我瞥了瞥嘴:“你自己去,跟你又不熟。”
红渊没再话,淡笑了下,便对着刚从云层下来的嫦娥抱拳一揖。嫦娥依旧那身淡青裙衫,手中执着一支看似青色玉棍的东西,神色肃穆的问道:“可曾想好?”
“心意已绝。”
“绝无悔意?”
“是。”红渊回答的笃定,那双媚眼似是冰山,冷漠至极。。。。。
红渊不想让钟源与沉鸳前去,化龙子便让玄坤留下拉住一直吵闹不休的钟源,而沉鸳则依旧在熟睡中。当我们腾云从青丘返回凡间之时,却见天色还并未明亮。或许因为是天界,所以晨曦的照耀也便是从天而降,总有个时差。来到白马寺前已是天色大亮,门前和尚正在清扫着尘土。看着当初与红渊相遇的那棵槐树,我不禁微微一诧,为何五日不见却见这树粗壮了许多,又像是长高了许多。
红渊怀抱水镜走上前与和尚寒暄了几句,要求见主持。本以为那住持既然坚持一月不见,此次必是要折腾一番,谁知当我刚想走至槐树之下坐与等待之时,却见那主持已随那和尚从容的走了出来。
住持依旧是在红渊梦中所见那样,身形佝偻却步态矫健。看到我们之后,他双手合十,微微一礼:“阿弥陀佛,刚才渡一来报寺前来了位相貌不凡之人求见,我便猜到是你。”
“我所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解开封印。”红渊依然不愠不怒,淡漠语气。
“阔别五年,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直执。阿弥陀佛”住持嗟叹了声:“我时日将近,却一直未能参透缘字,本应回归佛前,却一直未见机缘。前几日我面佛思过了一番,终是悟出当年用那面镜子收了那女施主的魂便是我的一个机缘,此为因。”
“五年?”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明明只是过了五日。
化龙子见我那瞠目堂舌的表情,在我耳边淡淡然地低语一声:“天上一日便是人间一年。”
我木讷的看着他,久久没了反应。。。。。
住持转身对化龙子与嫦娥又微微一礼道:“见两位仙气萦绕,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化龙子道:“水镜乃是五母曾遗失的仙物,一直都在找寻之中,如今虽是寻得,却被用来封印一介凡人的魂魄实属不妥,我与嫦娥上仙便为此事而来,望方丈大师能放出镜中魂魄,我也好回去复命。”
“当初使用过那面镜子后,老奈的修为便散去了三分之一,此后我才知凡人不可妄动仙物。”住持转脸看向了红渊怀中抱着的镜子讷讷而言。
“幸得方丈修为深厚,如若不然这散去的可不只是三分之一的修为,或许稍有差池你的魂魄也会被封于镜中。”嫦娥淡笑了下,缓步走向了红渊,从他手里取过水镜递于住持手中:“这镜面的封印用的是佛家术法,解封自然也只能寻得方丈大师。”
那住持听后刚想启念咒时,嫦娥又言道:“这水镜是为降妖伏魔,入镜之时便会摄取一魂三魄。如今封于镜中的魂魄已不完整,需另一魂魄相换才可换出那一魂三魄。”
住持一脸讶色看着水镜:“这与我所看到的献有些不符。”
化龙子道:“你所看到的那个或许是王母当年在王屋山上所铸造的十二面铜镜中所掉落的其中一面,却并非水镜,也因水镜非同一般,王母才会敕令我前来凡尘寻镜。”
住持的手微抖了几下,顿时僵住了。
“昨日化龙子曾去与阎王商协了番,念在沈清漪生前并无大错,又积了些福缘,已准她再入轮回。”嫦娥看向了红渊,缓缓而言:“等封印一旦解开,黑白无常便会前来将她带走。”她又扬了扬手中的短棍,双眸微眯了下:“这是离魂棍,可取走妖与凡人一魂三魄,如今你已是半仙半妖之身,而这一魂三魄刚好是半妖之魂。”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暗沉了下:“可这半妖之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