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整个北开城被晚霞笼罩。>
景风与少年寒暄两句,便随他往城区外围走去。>
来到一处赌坊门前,门口躺着一个正在打盹的独腿乞丐,身前放着一只破碗。>
少年拿出几钱碎银丢到乞丐碗里,那乞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特别的铜板递还给少年。>
“这是?”>
“一个据点,开在赌坊里面,私下专门接各种见不得光的委托。”>
少年微笑道:“你可以理解为另类的黑市,这个铜板相当于进去的凭证。”>
“你似乎对这些很了解?”景风瞟了少年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哈哈,我又并非富家子弟,何来的这些身外之财?”>
这少年倒是敢说,对景风毫不见外。>
“对了,我叫冉千,公子看起来比我年长一些,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景风。”>
“好的,景……大哥,这么叫可以吗?”>
两人边走边聊,景风倒也不在意。>
“随意,不必见外。”>
“哈哈,原来景大哥也是性情中人,以后叫我小冉便好。”>
二人走到店里,冉千带着景风来到一件包厢前,给门口的两名大汉出示了一下手中的铜板。>
“原来是冉公子,请。”>
“客气。”>
景风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个少年看上去绝对不简单。>
进了房间里面,却无比宽敞,别有一番洞天,很多打扮各样的武者修士来回走动,墙板上贴满了委托书,里面还有地摊可以换钱两或者道具。>
“怎么,你带我来此,可不是见识一下这么简单吧?”>
景风心里有底,想探探口风。>
“确实如此,景大哥莫要怪罪。”>
“不会不会,是来接委托的吗?”>
冉千思索片刻,道:“来发布委托的。”>
“哦?”景风不由得好奇,这少年身上秘密绝对不少,怎么还会自己发布委托?>
也许是想掩人耳目?>
景风在这么想着,冉千已经来到一块墙板前,顺手拿了纸笔,写了一封委托书。>
景风上前一看,恰好跟他先前在街上看到的悬赏人物有关。>
冉千写的委托书上说,近日在城中兴风作浪的贼人,手里他想要的东西,是一颗铃铛,如果有人能贼人擒住,将铃铛夺过来,他愿意出二千两白银。>
看到这里,他的脑中莫名出现了那个画像上的男人。>
景风不禁想到,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仅是冉千,就连城主府,都在大力悬赏,而且只要生擒,不求尸体。>
“我先前在街上遇到你时,人群围着看的悬赏令上,画的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人。”>
冉千倒是神色如常,丝毫不意外,“此人最近非常猖獗,且行事狠毒。”>
“真的只是个飞贼吗?”景风大为不解,一个贼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绝非如此,我见识过一次,幸好距离够远,否则也有可能遭其毒手。”>
“莫非他是个修士?”>
“正是。”>
周边不少修士都往这里聚集,看到冉千委托上写的报酬足足两千两,都有些眼红。>
但看清委托内容,许多人都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景风越发觉得不对劲,想更加了解一些。>
“看那些人的反应,这飞贼似乎不仅是个修士,而且修为不低啊。”>
“就是如此,才无人敢动。”>
“什么修为?”>
“起码肆气境。”>
景风眉头紧锁,一个肆气境的飞贼?肆气境在整个北开城,都能算得上顶尖的高手,会委身做一个贼?>
“景大哥可是不太相信。”>
景风点头,他想不明白。>
“听说他谋财害命,如果是肆气境的高手,想必不会缺这些身外之物。”>
“我明白景大哥你的困惑,其实是我要的那只铃铛,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冉千看了景风几眼,欲言又止,景风顿时明白了。>
这铃铛是别人的东西,现在冉千对此有所图谋,肯定不愿多说。>
景风此时也明白为什么很多委托都挂在这种黑市或者暗坊,里面不乏借刀杀人,抢夺宝物之事。>
见迟迟无人接下冉千委托,景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开口问道:“小冉,这贼人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抢夺他的东西也算是做了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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