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浪带着手下来到赌场时,对方早都已经撤了。>
看着受伤的手下和一片狼藉的赌场,沈浪面色越发难看,他一把拽过赌场管事,厉声问道:>
“什么人干的知道吗?”>
管事有些慌张,“沈爷,是……是王士姜干的,我看见他了。”>
沈浪:“王士姜?”>
管事的给沈浪仔细讲了一下这个人事迹。>
王士姜人称津门丁字沽“十大恶”之一,是丁字沽恶霸脚行头子,丁字沽挨着北运河,是粮食集散地,来往粮商颇多,王士姜规定凡是车船靠丁字沽都要收钱,不然就不能通过,来往此处的商旅莫不怨声载道。>
他手下脚行有七十多个工人,每个工人每日所得的百分之九十七八都被王士姜剥削,有工人扛了十几年活,家贫如洗,身上没穿过一件完整的衣服。>
王士姜还随意打死脚行工人,刺死工人儿子,任意霸占有夫之妇,在丁字沽,任何人买卖田地、房产,都要按“成三破二”的规矩,置产者要给王士姜三成钱,卖产者也要给他两成钱,连给死人办白事他都要包办,为的就是搜刮勒索。>
此人历史上在日占期间,还勾结倭寇强占农民田产,逼得百姓倾家荡产、食不果腹,只能上街要饭……>
……>
“哼哼,好畜生!爷爷不去找他,他反而欺负到爷爷头上了!好!”沈浪听完以后瞬间火冒三丈。>
“大哥,咱们怎么办?现在就去宰了他吧!”老二老三忍不住对沈浪说道。>
“闭嘴!你们知道他在哪吗?”沈浪看着毛毛躁躁的两兄弟喝道。>
“先回去,这事没完!”>
……>
晚上,>
沈浪一个人坐在花厅交椅上。>
“沈爷,有消息了!”张龙大步流星走入花厅,躬身行礼对沈浪说道。>
“说!”>
张龙:“王士姜白天带人砸了咱们赌场之后,就带着几名打手去了法租界登瀛楼赴宴!”>
“嗒、嗒嗒……”沈浪手指敲打着桌面,心中思考着,“法租界?有意思,查到他去见谁了吗?”>
张龙低头说道:“手下回报他在酒楼见了一个洋人……”>
“他带了几个人?”沈浪问道。>
张龙:“四个!”>
沈浪乐啦,“狗日的不知是蠢还是胆大包天,白天砸了我的场子,晚上带着几个人就敢乱跑,他是不是觉得有洋人罩着他,他就能没事啦?”>
沈浪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大步向厅外走去。>
此时花厅外已然站满了人,沈浪手下兄弟和打手混混加起来近200人静静的立在原地。>
“大哥!”“沈爷!”>
……>
沈浪背负双手眼神从下方扫过。>
“今天我赏了前日打探消息的人一人5块大洋,管事们30大洋,唯独没有赏你们的。”沈浪说到这停下看着下方众人的神色。>
众人并没有躁动或者不满,沈浪微微颔首。>
“今晚召集你们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抬上来!”>
两名打手从花厅中抬着一个大箱子,轻轻把箱子放在了沈浪身前。>
“打开!”>
沈浪一声令下,箱子打开,只见箱子里满满一箱都是银元!>
“咚!”沈浪抬起脚一脚踹翻了箱子。>
“哗啦~叮当当……”银元撒在地上,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响声。>
“这是赏给你们的,每人50块现大洋!>
今晚跟我做了王士姜等十大恶,每人再赏100大洋!”>
下方众人看着撒满地的银元,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津门规矩,街面不见铁器,>
这条规矩今天改了!我说的!今晚带上刀斧,所有人一个不留!给我杀!”>
“一个不留!杀!杀!杀!!”>
……>
丁字沽,老南街。>
街口孔家馃子铺,忙碌了一天的孔氏父子收拾完铺子,爷俩刚准备休息。>
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孔家父亲站在门口伸头向外一看,下一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孔家儿子看到父亲倒地连忙上前搀扶。>
“快!快关门!关门!”孔老爷子抓着儿子焦急的吼道。>
儿子听到老爷子的话连忙起身拿过门板就要上门。>
“踏踏踏踏……”一群汉子神色凝重、杀气腾腾的从门前走过。>
其中几人听到动静向他看来,眼色异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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