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萧浪再也忍不住了:“那王八蛋是谁!”>
文申君哭丧着脸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他自始至终都不提他的姓名,您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啊。”>
萧浪瞪圆了眼:“那他有没有跟你约定,事成之后,在哪里碰面?”>
文申君怔了一下:“没……没有啊,他只说事成之后,自然就会放我的家人回去,没说要跟我再碰面啊。”>
不碰面,就意味着线索就此中断,萧浪怎能不怒。>
文申君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胸口,带着一枚吊坠,很漂亮的吊坠。”>
萧浪马上就道:“什么样的吊坠!”>
文申君道:“金吊坠,纯金做的吊坠,像一轮新月一样,做工相当好,坠子上还镶嵌着一颗碧玉玛瑙……”>
不等文申君说完,徐有功跟沈洛就脸色大变,这不是孟诗诗的金月钩坠吗!>
而徐有功再一琢磨,一脸邪气的公子哥,手上摇着一把山水折扇,顿时猛然一惊,他想起了一个人。>
涪陵王的长子李昌君!>
李昌君对孟诗诗觊觎已久,以前因为有孟楚河跟徐有功在,所以,李昌君不敢太过造次,但是现在徐有个跟孟楚河都不在蒲州了,如果说他趁此机会,将孟诗诗怎么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徐有功的心态一下子完全变了,他现在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在乎的人出了事,就算再沉着冷静的人,也是会方寸大乱的。>
沈洛道:“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他?”>
徐有功还没开口,萧浪就急切道:“谁?”>
一旁的苏晓颜抢着道:“李昌君,对吗?”>
既然都想到了答案,徐有功也就不再开口了,他现在真的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萧浪连忙道:“李昌君是谁?”>
苏晓颜道:“涪陵王李愔的长子。”>
“涪陵王?”萧浪吃了一惊。>
徐有功看在眼里,沉声问道:“前辈认识涪陵王?”>
萧浪冷哼道:“认识,当年跟他也算有点交情,不过已经好多年没见了,本来没想再搭理他的,但既然现在他儿子做了这种蠢事,那我也就只能再去找他叙叙旧了,顺便送他一家老小上路。”>
萧浪说过这个仇他要加倍奉还的,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没开玩笑。>
沈洛道:“照这么看来,现在是李昌君想借刀杀人除掉武仕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晓颜道:“难道你忘了,他压根就不是李愔的亲儿子,武仕勇才是,想来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想除掉武仕勇,否则,将来涪陵王府哪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萧浪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知道,原来涪陵王家里的事会这么复杂。>
不过马上,他就无所谓了,因为反正他是决定要杀涪陵王全家的。>
就在这时,徐有功缓缓道:“文申君,你走吧。”>
文申君与此事无关,而且他也是受害者,所以,萧浪也不打算为难他了。>
文申君死里逃生,喜出望外,但,就在他千恩万谢,准备离开时,徐有功忽然道:“李昌君的那把扇子上,画的什么?”>
文申君一怔,但,马上就道:“哦,画的是一幅月下牧童图,有山,有水,有桥,桥上牧童骑着一头牛,好像就是这样。”>
徐有功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道:“好了,你走吧。”>
文申君又赔了两下笑脸,才转身迈步。>
但就在他转身偷笑的一瞬间,徐有功忽然一声爆喝:“沈洛,杀了他!”>
文申君浑身一震,不等他转身,就听‘哧!’的一声,一把剑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
徐有功开口,沈洛就绝不会有半点迟疑,两人的默契程度,就连萧浪都忍不住一惊。>
同时,他也万分不解,为什么之前一直都阻止他杀文申君的徐有功,会忽然这么决绝的要置文申君于死地?>
有着同样的疑问的,还有苏晓颜跟沈洛,以及,死到临头的文申君。>
文申君艰难的扭过头,满眼茫然的看着徐有功。>
徐有功冷声道:“妻子被斩了手,全家的性命都受到了威胁,这种情形下,你能仔细观察对方的长相,合情合理,>
你能注意到对方有一条珍贵的奇特吊坠,也说得过去,>
但你居然连对方扇子上的一幅画都留意的如此细致入微,你自己觉得正常吗?”>
文申君脸色变了,就在前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任务,事实上他表现的确实已经堪称完美,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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