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颜愣了一下,然后又幽幽的笑道:“唷,这又是为什么,怎么突然间又要把我当自己人了?”>
雅座上有戏院附赠的点心茶水,苏晓颜从盘中拿起一块桂花酥,咬了一小口,似乎对味道不满意,便又放回了桌上。>
徐有功淡然一笑:“因为……”>
忽然,徐有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苏晓颜心里顿时冒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沈洛此时正站在她身后,不等苏晓颜回过神来,沈洛骤然出指一点,点在苏晓颜的后颈,苏晓颜顿觉浑身无力,朝着徐有功倒去,徐有功趁势挽住她的香肩,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苏晓颜并未昏过去,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懵懵少女,小鸟依依的枕着自己恋人的肩头。>
因为徐有功位置刚好被立柱挡住了,所以戏台上的人只能看到苏晓颜躺在徐有功的肩头,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苏晓颜此时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她还能说话,只是有些有气无力罢了。>
“徐有功,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有功微微一笑:“沈洛现在要去办事了,留我一个文弱书生在这里,我总要想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是吗?”>
苏晓颜怒道:“我苏晓颜明明没有做贼,却偏偏要被你一直当贼来防,早知道这样,我就真该早杀了你,那样最起码也不算被你冤枉!”>
她虽然很生气,但是因为气力不足,所以声音并不大,楼下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徐有功坦然一笑,让沈洛先去办事,于是,沈洛就朝着叶岚芳的房间而去。>
徐有功这才道:“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你心知肚明,叶岚芳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苏晓颜紧张道:“你什么意思?”>
徐有功沉声道:“之所以鹬蚌相争,渔翁能得利,是因为渔翁没有提前进场,如果渔翁提前进场,鹬蚌还会相争吗?”>
苏晓颜立马就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有功悠悠道:“真的不懂吗?好吧,那我就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我说到你懂为止。”>
苏晓颜强撑着道:“好啊,你说,我倒要听听,我到底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徐有功道:“李愔在他儿子李昌昊被抓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祠堂救人,而李昌君自己也亲口承认,他跟叶岚芳在祠堂行过苟合之事,表面上无论怎么看,叶岚芳的事他们双方都逃不了责任,凶手要么是他们其中一方,要么就是双方都有份,不会有别的可能。”>
苏晓颜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高明见解?”>
徐有功冷笑道:“高明就谈不上,但是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苏晓颜急忙道:“是么?”>
徐有功道:“当然,首先,如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李愔的话,那就有几点说不通了。”>
苏晓颜道:“有什么说不通的?”>
徐有功道:“文申君一开始招供时,他是招供的李昌昊,如果你是李愔,你想陷害李昌君,你会让文申君先把你自己给供出来吗?”>
苏晓颜却冷笑道:“换做别人当然是不会了,但是你的话,我就一定会。”>
徐有功笑道:“哦?这是为何?”>
苏晓颜道:“因为我知道,以你徐有功的本事,你肯定不会被萧浪所杀,从而“拆穿”文申君的谎言,然后文申君再借机供出李昌君,那样岂不比直接供出李昌君要可信的多?”>
徐有功哈哈一笑:“哦,计中计啊,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你就一点都不怕万一吗?万一要是我真的被杀了呢?你总得给自己找好后路才行吧。”>
苏晓颜却道:“李愔难道没有找好后路吗,连皇上皇后都被他拿来给李昌昊做时间证人了,这还不够吗?>
如果事情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最后真的搞砸了,到时候就算萧浪找上他,有皇上皇后作证,难道萧浪还能不信?那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徐有功笑道:“你还真是对答如流啊。”>
苏晓颜道:“我问心无愧当然对答如流了。”>
两个明明是在针锋相对的争吵,但却偏偏保持着相依相偎的状态,并且因为争论激烈,两人都忘记了尴尬,这情景简直有趣极了。>
徐有功马上就道:“呵,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另一点就说不通了,既然李愔早有准备,那他不是应该时刻守在李昌昊身边,防止萧前辈来杀李昌昊才对吗?>
可事实却是,萧前辈去抓李昌昊时,李昌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萧前辈基本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抓走了,这你怎么解释?”>
苏晓颜道:“我干嘛要解释,这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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