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马上又道:“扔下悬崖了?自己的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扔下悬崖?”>
苦竹大师道:“事情已经做完了,自然是要销毁证据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孟诗诗哭累了,蹲坐九六在孟楚河的尸体旁,无声流泪。>
沈洛看着徐有功,问道:“案子这就算是破了?”>
沈洛虽然是在问徐有功,但是他的问话语气,却充满了质疑,显然,他自己都不这么认为。>
意外的遇到一起屠寺惨案,来到现场,凶手刚好就在,撒了一个谎被揭穿以后,就立马乖乖的认了罪,没看到凶器,也不说作案原因,这叫人如何信服?>
徐有功没有回答,他缓缓的看向天边,疾风骤雨过后,黎明也终于要到来了。>
到中午时,蒲州县衙的捕快们已经将凶案现场清理完毕,整个过程当中,捕快们看苦竹大师的眼神,都是一种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眼神。>
徐有功把吴涛叫到了一旁。>
“我听说这慧觉寺是孟楚河出钱重建的,是吗?”>
沈洛来蒲州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而孟诗诗此时对苦竹可谓是恨之入骨,他们的看法都难免会不全面,也不公正,所以,徐有功只能问吴涛。>
吴涛回道:“是的,这慧觉寺听说有上百年的年头了,早就断了香火,成了一座废庙,大概十年前,一个云游僧人来到了这里,哦,也就是这苦竹大师了,>
他看中了这个地方,想要重建,但是一个云游僧人,平常吃饭都是靠一家一户讨来的,他哪会有钱修这么大一座庙,所以他就找到了孟楚河,那孟老爷倒也大方,一听说要建庙,二话不说就掏了银子。”>
徐有功凝着眉道:“我看这慧觉寺的规模也不小,修起来的花费肯定也不会少,一个外地来的云游和尚,孟楚河就这么大方?”>
吴涛道:“这谁知道呢?但想来肯定也不会假的。”>
徐有功不禁道:“你怎么知道?”>
吴涛解释道:“那个时候我还小,这慧觉寺建成的那一天派分斋饭斋菜,我也来了领了,反正我当时记得苦竹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他当众念了一份名单,说慧觉寺就是这些大善人集资修建的,别的那些名字我都不认识,听都没听过,只认识一个孟楚河,你说,要是孟楚河没有出钱,苦主大师干嘛要白给他这么一个大善名。”>
说完,吴涛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来也奇怪了,新庙开张,苦竹大师当众感谢出钱的大善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别的人来没来我不清楚,反正当时我也不认识,但排在头名的孟楚河,我却是特别留意了一下的,我敢肯定他绝对没有去。”>
徐有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他隐隐感觉那份名单恐怕大有问题。>
徐有功想了一想,又问道:“在你眼里,苦竹大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怕吴涛听误会,徐有功又特别说明道:“你先不要管现在的凶案,我问的是你平常对他的印象如何,你觉得他平常是一个坏人吗?”>
这下吴涛就明白了:“他啊,平常挺好的啊,确切的说,是非常好。”>
“非常好?”徐有功道:“能具体点吗?”>
“具体点的话,他这家庙的香火不错,信徒挺多的,平常收的香油钱总是有剩余的,但是他并不像有些六根不净的和尚那样,把那些多出来的钱都偷偷的给自己置办家产,>
每个月庙里多出来多少香油钱,他都会在寺庙的门口公示出来,然后或是施医赠药,或是煮米施粥,总之都是拿来救济穷苦人了,>
有时候遇到天灾人祸,比如前几年发大水,冲垮了徐同村唯一的一座路桥,也是他发动信徒捐款,帮忙重建的。”>
说到最后,像吴涛这种油滑之人,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件事,我是打死也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的。”>
徐有功却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最终定论,你别先入为主。”>
吴涛一愣,随即干笑了两声:“是是。”>
徐有功又问道:“那份名单上的名字,你现在还记得吗?”>
吴涛的嘴角抖了抖:“大人,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这事情都过去十年了,他当时一下子念了那么多名字,而且我还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
徐有功笑了笑:“你说不可能都记得住,那这么说你还是记得一些咯?”>
吴涛讪讪道:“没有一些,除了孟楚河,我也就只记住了一个而已。”>
徐有功立马追问道:“是谁?”>
吴涛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聂云,没错,就是聂云。”>
徐有功道:“聂云?为什么你会特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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