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变得同样冷若寒雪:“看来你真的对我调查的很清楚,那么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我是不允许任何人拿来开玩笑的。”>
金泰富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道:“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徐有功几乎是咬着牙关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杀我父亲的凶手,究竟是谁。”>
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每一个字的语气都透着浓烈的凶狠,不容半点挑衅的凶狠。>
“哈哈哈……”金泰富大笑起来:“徐大人,你说你容不得我开玩笑,怎么你却反倒跟我开起玩笑来了,刚才你已经食言过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若是你不能帮我找出杀我兄弟的凶手,你觉得我会先告诉你杀你父亲的凶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洛,忽然开口了:“说出凶手的名字,否则,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
此时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沈洛想要取他的性命,确实连神仙都救不了他。>
但,金泰富依然道:“沈捕头的话我自然丝毫不怀疑,但也请沈捕头不要怀疑我为兄弟报仇的决心,杀了我,或是帮我,决定权在你们,我言尽于此了。”>
说完这句,金泰富干脆在椅子上坐下了,他泰然自若,仿佛他的生死已与他无关。>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徐有功的心里不断的翻腾,他想起了他在长安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办案而去了一次天牢,在天牢里,他见到了一个令他一生都恶心鄙夷的人。>
酷吏罗兴。>
罗兴是武皇后的心腹,武皇后一向对酷吏们情有独钟,因为他们的办案效率之高,连徐有功都自叹弗如。>
这一切全因为他们将“酷吏”这两个字发挥到了极限,罗兴曾对徐有功这么炫耀:“无论什么人,就算他是个天生的哑巴,到了我这里,我也能让他在招供时,说话比谁都利索。”>
对于罗兴这种恬不知耻的炫耀,徐有功虽然鄙视,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种能力。>
徐有功一生最恨罗兴这种屈打成招,草菅人命之徒,然而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跪在罗兴面前,求他帮自己撬开金泰富的嘴。>
就在徐有功即将被仇恨冲破脑门,蒙蔽心智时,沈洛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徐有功的身体猛的一颤,随即恢复了理智。>
徐有功感激的看了沈洛一眼,然后转向金泰富:“你若真的想替你的兄弟报仇,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你觉得就凭你刚才的寥寥数语,我有可能帮你破案吗?”>
金泰富满意的笑了笑:“徐大人这是答应合作了?”>
徐有功冷冷的道:“废话就不用说了。”>
金泰富起身道:“好,我就喜欢徐大人的快人快语,具体的细节,等我们回了长安,到了我兄弟当年遇害的旧宅现场,我再对你详说,那样对徐大人你破案,才最有帮助,对吗?”>
徐有功冷冷的回了四个字:“明天出发。”>
出了飞鸿钱庄,行了没两步,徐有功便看到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徐有功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知天命摇着一把旧折扇,向着往来的路人卖力的吆喝:“正宗玄眼神卦啊,上知天命,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有求必应啊……”>
沈洛冷冷道:“这家伙还真是没完了,咱们走到哪,他跟到哪,你真的还要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吗?”>
徐有功想了想,沉声道:“那就去会会他。”>
两人来到知天命的摊前,知天命立马热情洋溢道:“唷,徐大人,沈捕头,这今儿个是刮的什么风啊,怎么您二位有空来光顾我这破摊子了?”>
徐有功微微一笑:“最近点背,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瘟神了,干什么都不顺,所以来找大仙你算一卦,解解霉运。”>
知天命讪讪道:“徐大人,您别开玩笑了,我不过就是骗几个吃饭钱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大罪,您何必非要难为我呢……”>
不等知天命说完,沈洛就掏出十个铜板拍在了桌上:“少废话,大人今天就要找你算卦,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
知天命哭丧着脸道:“那不知大人您想算什么呢。”>
徐有功嘴角勾笑,道:“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去幽州,大仙你帮我算算,我此行究竟是吉是凶。”>
知天命装模作样的捻指掐了起来,徐有功呵呵一笑:“大仙,你就直说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还非要假装掐来掐去的浪费时间呢。”>
知天命咧嘴一笑,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了;“好好好,那咱们就不玩套路了,这个依我看呐,大人此行可是凶险至极,怕是会有血光之灾啊。”>
徐有功哈哈大笑起来:“大仙,不是说不玩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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