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便不动了。>
其实,左城还没恢复,力道甚至抵不过江夏初的。>
江夏初不挣扎了,也不说话,闷着脑袋,大概是她极少这样乖顺,左城反而不安了:“夏初,以前,你总不听我的话的。”带着几分试探,几分仓促地问,“是害怕,还是亏欠?”>
江夏初想了想,看着左城,回答了一个字:“怕。”>
怕,你就这么死了……心里忽然补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
左城拂了拂她的发,低语问:“吓着你了吗?”>
他的女人啊,被吓着了,心疼的还是左城自己。>
“嗯。”江夏初轻点头,语气似乎怨尤,“左城,你杀人,没人敢让你坐牢,但是你死了,很多人会让我坐牢的。”>
不知道怎么了,本来不委屈,看见他之后,心里有些酸酸的,不好受。>
左城语气笃定:“他们不敢的。”>
他左城的女人,谁敢动一分!>
江夏初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左城,你不知道吗?你左家出来的都是疯子,还有什么好不敢的。”>
远的不说,那个左右就每天一副要处理她的模样。>
“没有人能让你坐牢,我不会死。”他语气忽地沉凝,眸子里大片大片的,是一种近乎灼热的执拗,他说,一字一字铮铮如铁,“我说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我说会把我的命给你,大概都是骗你的,我活下来,怕是再也狠不下心放下你。”>
他痴缠地凝着她的眸子,她沉默,眸光沉沉浮浮的,很乱。>
只是须臾,左城没有给她时间否决,他夺过话:“所以,夏初,你放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左城想,他怕是再也不会轻易把性命给这个女人了,因为舍不下她。>
所以,他不想再迂回纠葛,也不打算未雨绸缪,这一次,他要彻底地攻城略地。>
眸光相视,江夏初忽然叹了口气,淡淡说了句:“我该后悔吗?”>
“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夏初若有所思,没有回答,换种说话:默认。>
这个赌局,她输了,该是付出筹码的时候了,似乎也没有预料之中的那么不能忍受。>
后悔吗?她问过自己很多很多遍,没有答案,只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她应该还是会重蹈覆辙。>
左城,不管怎么恨,她就是没有办法干脆的下手。>
她想,她大概是个软弱的女人吧。>
也罢,这个男人太强势了,就软弱吧。>
看了看左城,这个男人啊,真的有毒,只能认命,叹了叹气,问:“说那么多话,伤口不疼吗?”手,缓缓上移,落于左城的伤口,不知道是惋惜还是什么的语气,“流了那么多血,又该留疤了。”>
似乎有哪个地方微微扯了一下,很疼。>
左城握着江夏初的手,拨弄着,似乎心情极好,浅笑:“留疤便留疤吧,因为你,也好。”>
不爱笑的男人,笑起来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这一次,她倒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密密笼着左城的微微苍白的脸,轻声细语问:“后悔吗?遇上了我,细想起来,你为了遭了不少罪。”>
江夏初从未对左城怜悯,从未好言,这般温婉平静,左城却越发如履薄冰。点漆的眸子怔了一下,深深凝着江夏初:“夏初,我活了二十八年,得到过的,失去的,没有庆幸,也未曾惋惜,我的世界,甚至他人的世界,都由我自己掌控轨迹,只有你,是我生命里唯一例外。”伸手,拂过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倔强时总爱紧抿的唇,“我庆幸,我爱的是你,惋惜,我没能让你爱我。”语气微凝,专属左城的决然桀骜,他说,“从不曾后悔,即便是以后。”>
世上有几个男人,受了爱情的伤,亦或从未被爱,还有勇气来预订上一辈子的不后悔。>
这样的男人,定是爱惨了那个女人。>
忽然,她心似乎沉甸甸的,一直一直往下坠,有种酸酸涩涩的感知爬上了心头,然后在那里扎根,跟着眼睛也酸酸的,她微微仰起头,久久沉默后,只说了一句说:“我不爱你,左城。”>
男人温柔似水的眸子陨落了所有星光,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她心抽了一下,莫名其妙。>
上海里街的左城,这个生来便站在巅峰的男人,这个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的男人,这个精明深沉玩弄人心的男人,这个男人,你永远看不到这个男人屈膝低头,是因为,他一辈子卑微的都给了江夏初。>
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不悔,她开始无所适从了。她只能自以为是的觉得,他说‘爱你’的时候,她回‘我不爱你’,兴许就不惶恐了。>
因为,她已经开始害怕了,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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