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关艾便一直很没有好气地睃某人,程信之不痛不痒,没有表情,跟着交警下了车。>
然后又一次区别对待,程信之的车被拖去了维修部,关艾的车被拖去了警察局。>
关艾老实地坐在后座,听着他们寒暄。>
“程先生,您的车已经被送去维修了。”>
关艾不可置信,原来交警大人认识程信之,难怪态度不一样。这不是公然徇私枉法吗?微微叹气,没办法,人家大名鼎鼎的赛车手,她只是个普通小百姓。>
“谢谢。”礼貌但是疏离。>
“程先生可是私下和解,也可以公诉。”交警大人很热情地传授交通法律。>
“如果私下和解,可以保释吗?”>
关艾顿时撑着眸子,竖起耳朵听。有戏,没准可以不用蹲点。>
“可以,二十四小时保释。”>
“公诉呢?”紧接着问。>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莫过于此。关艾替自己捏了几把冷汗。她的面子真不值钱,人家根本不看。>
“如果公诉,严重的话蹲点,一般社会无偿劳改。”>
蹲点……劳改……关艾干脆闭眼,耳不听为净,省的一颗心摇摇欲坠晃悠得难受。>
真是出师不利,赔了夫人又折兵。>
到了警局,关艾不出所料地被关了,来了一个女教官,问了一大堆问题,又来了个中年男教官,做了长达几千字的笔录,接着查了家庭住址工作有无前例等等,关艾给折腾得头晕目眩的,被撞得淤青的脑袋嗡嗡响。>
关艾想,就算没有撞出个脑震荡,也被折腾个脑充血了,头着实疼得厉害,干脆闭幕眼神,等着‘判刑’。>
关艾躺在看守房的椅子上昏昏沉沉,被人摇晃清醒了。>
“喂、喂。”很不友好的声音,动作粗鲁。>
“嗯。”关艾被晃得头疼,揪着眉头哼哼唧唧。>
“可以出去了。”女教官站着,嫌恶地俯视她。>
犯人都是这样的待遇啊,也不给个好脸色。>
关艾慢慢清醒了,持久反应过来,惊喜来得有些突然,她懵然:“这么快就可以出去?不用蹲点或者劳改?”>
关艾都打算好了被关,或者遣送,现在被告知可以出去,倒是忘了惊喜,只记得惊异。>
“你不是很想出去?”>
“怎么可能?”关艾紧紧跟着女教官。>
“车主不追究,你家人来保释了。”女教官没什么耐心,三言两语地解释了几句。>
“真的?居然真网开一面,还有点良心。”关艾眉开眼笑,头也不疼了。顿了片刻,问:“谁来保释的?”>
“出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会是老头,难道是关盺?这算误打误撞吗?至少麻烦了那位,看来今晚也不算没有收获。>
关艾督了一眼临时牢房,心里花枝乱颤:永别了,今生无缘。>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刚出来,也算是重见天日吧,可是还没见到人,便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真胡闹,你到底在做什么?”>
永远高贵温柔的嗓音嵌了针刺,想来是怒极了,才顾不上气质。>
关艾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搁置在脑袋上的手放下,额头青紫,家居的恤已经皱得厉害,一身狼狈地冷眼看略微风尘仆仆的关盺,不咸不淡地回:“你不是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答非所问,便僵持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关艾的眼云淡风轻,关盺的眸风卷云涌,再像也就不怎么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蹲牢房吗?就不能安分点,非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教训的语气很强硬,凤眸像没有晕开的墨,很黑很浓。>
原来关盺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藏得紧。可是关艾却是真没有脾气,这么多年,要有脾气也早就被磨平了。关艾倒是平静如斯,轻描淡写:“我原本就没打算你来,还以为要在这过夜呢。”>
关盺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极少有这样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凤眼影沉沉,怕是压制了狂风暴雨的愠怒:“关艾,你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不可以一直任性,我可以容忍八岁的你,十岁的你,十八岁的你,可任何人都有一个行为上限。”>
行为上限啊……好新鲜的词呢。关艾冷笑,原来她这么让人忍无可忍啊,想想也是。>
八岁的她,将关盺的美术参赛作品‘添油加醋’了。>
十岁的她,把关盺的舞鞋戳了个洞。>
十八岁的她,干了什么呢?好像有点多,毁了她的新生发言,搞砸了生日舞会,漂白了她的限量版裙子……>
这么一想,关艾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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