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沉默,没有予以回答。>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左城接了话,不是商量的余地,不容置喙的霸道。>
江在铖只是冷笑:“真可笑,你握着所有的筹码,让我来选择。你从没打算给我余地不是吗?那是齐以琛的命,我还有的选吗?”只是带着淡淡笑意,眸子是冰冷冰冷的,没有潋滟,没有流转。>
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反抗,没有商量,因为这些东西在左城面前都会变得一文不值,她省了。唯一有些奢侈的应该算那眸底深处似是而非的心痛吧。>
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声音冷若冰霜,寒得彻骨:“江夏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露出这样心痛的表情了。”江夏初冷嗤一声,不予置否,继而,左城鬼魅的嗓音不息,“会让我想毁掉。”他眸中是毁天灭地的火色,他从来不说笑,也不屑威胁。>
江夏初唇边有些僵冷,连冷笑都扯不出一丝弧度来。>
这个男人颠覆了她的生活,要了她的一辈子,现在还不肯放过她的情绪,冷然以对,她回答:“如果有那一天,不要心软。”>
他眸光暗下去,侧脸似打了一层秋日的霜,剔透的手指与白色床单一般颜色,一点一点紧握。>
若真有那一天,他还是会心软……>
“从现在开始,不要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极少这样命令。>
“我又没得选择是吗?”她反笑,冷若冰霜的眼。>
她的自由,她的一辈子,今日之后,就是左城的归属了,她穷困潦倒到连姓氏都不是自己的。>
左氏江夏初……若是她的宿命,她认了。>
七个小时,江夏初待在左城身边,便坐在窗前,看着那盆刺葵,本就是寡言的两个人,这时候更是无话可说,待到夕阳西下时,左城办了出院手续。>
她没有去看以琛,不是不想,不敢,也不能,坐在左城的车里,望着医院的门口,突然心里便空了一块。>
“以琛什么时候走?”开了车窗,夜里的风很大,卷起她的发。>
“明天下午三点。”左城回答,望着她的侧脸,一样的冷沉。>
江夏初不曾转眸,还是看着医院的方向:“我要去送他。”>
指尖划过她的发,不像江夏初的性子,她的头发很软。只是凉凉的,大概染了夜里的温度。>
久久,左城才回答:“前提,和我一起。”>
左城退步了,但是说出的前提听起来还是太过强硬。>
江夏初冷冷浅笑,唇边淡淡梨涡若隐若现,看向左城:“以后打算囚着我吗?”她问得云淡风轻。>
她想做最坏的打算,可是却发现,好像在左城的规则了,‘最’这个字原本就是非现实的。>
左城看着相反的窗外,霓虹璀璨,他眸中却只余黑白色:“不会。”转眸,眼中染了狠绝,“你若是会逃,现在就不会妥协,齐以琛我不会让他死。”>
左城,最善拿捏软肋,齐以琛这个筹码,江夏初就全盘输了。她笑,眸光比初升的月还寒了几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让他死。”>
江夏初没有威胁,左城眸中却不安覆满,那样讨厌那人,他竟也害怕那人会死。>
指尖缠着她的发,他轻轻拂过,不敢重了一分,像他的话语,也是小心翼翼的:“夏初,我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就这样待在我身边,欠你的,我会拿我的所有来还。”>
所有?这个词涵盖的内容很多很多呢,钱财,权位,尊严,真心,生活,甚至生命。>
但是左城还是用了这个词语,毫不犹豫。>
真应了那句话,拥有的,能给的,都舍得。>
她却回答,不疾不徐的冷淡:“你的所有?我都不想要。”>
因为不想要,左城的所有变得一文不值了。>
有时候,将心捧得太高了,摔下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有多痛。>
眸光黑压压地沉下去,眉间紧蹙,微微泛白,薄唇轻启,念了她的名字,几分缱绻,几分无力:“夏初——”>
不知道有没有下面的话,江夏初打断了:“现在呢?要去哪?”>
喉间苦涩泛滥,车窗上,映出他暗沉的眸子,陨落地一探糊涂的光斑,没有言语,车缓缓开动,在夜里疾驰,渐进快了。>
“去哪?”江夏初一样的面无表情,再问。>
“民政局。”>
三个字,心平气和的回答,却惊扰了江夏初眸间的平静,语气局促,带了不安:“你就这么等不及?”>
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无可畏惧,这一刻,这三个字,她胆怯了。>
左城,还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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