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不好。”>
这还是第一次,她拆穿了齐以琛蹩脚的谎言。>
“傻瓜。”齐以琛笑得无奈,苍白的唇抿成僵直的线条。>
他总是这样,会无奈宠溺地喊着她傻瓜,可是一直以来,最傻的那个人一直都是那个为了她而苟延残喘的他自己啊。>
是啊,她也是个傻瓜,现在也只能傻傻地笑着不说话。>
齐以琛深深睨了她一会儿,才说:“你不该向左城妥协的。”>
“不然呢?”她不咸不淡地反问,有种理所当然的决绝。>
“我早就活够本了。”齐以琛叹气,看着她。>
一个生来带了不治之症的他,若不是遇上江夏初,大概他早就黄土下铮铮白骨了。>
江夏初眸光渐凉,嗤笑:“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贪心。”顿了顿,说他,却自嘲,“而且不够自私。”>
他只是笑,笑过后,嘴角寒凉酸楚:“对不起,夏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这三个字。”>
三个字概括了所有的无可奈何,所有的不可预知,这一次,他还是自私了。>
江夏初摇摇头,脸颊的泪痕已经干了,有些紧绷的僵硬:“我不接受,等你回来当着我的面说。”>
齐以琛扯扯僵硬的嘴唇,笑不出来了,沉默着不回答。>
他不随便许诺的,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轻易给予希冀,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江夏初眸光沉沉浮浮得凌乱:“不要不回答我,以琛,现在的你让我很不安。”>
他总说:夏初,我一直在。>
现在,他什么都不说。>
她总是以为,以琛是上天给她唯一的眷顾,但是现在那份眷顾,好像她快要抓不住了,不管怎么用力,她不安极了。>
她固执地看着他,等一个回答。>
须臾,开口:“你呢?”他轻启唇反问,又自答,“你也让我很不安。”青灰的长睫微颤,他艰涩地扯扯唇,“夏初,你要怎么办?”喉间像堵着什么,压抑得叫人酸涩。>
她失笑,他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
“他对我很纵容,我很好。”半响后,她是这么回答的,带着费尽力气的笑。>
这两人啊,某些地方很像呢?他隐忍着疼,说好;她掩着凄楚,说好。>
温润的眸紧凝,隔着电脑屏幕似乎,深邃地似乎可以看穿她,他接了她的话:“你不好。”她唇边的笑,一瞬,僵硬了,他苦笑,“夏初,你还是学不会怎么笑。”>
江夏初抿抿唇,有些僵冷,终是笑不出来。>
他总能一个眼神便看到她所有不为人知、无为人言的情绪,她不可置否:“我们两一定要有一个好好的,不然我会觉得亏了,你既然知道我不好,那你来当这个人吧。”等价交换的规则,左城教于她的,学起来,比笑简单多了。>
她总是想,有一个那么在乎的人,他好好的,是不是就等同于自己好好的?>
这个答案只有以琛能给,可是他却沉默。>
她寻着他试图闪躲的眸子:“不能做到吗?”他还是不语,脸,越发白了。她用微红的眸光看着他,“以琛,知道吗?本来我不委屈的,现在好像有点了,我的一辈子,不能这么赔了。”>
委屈,这个东西,江夏初还没有学会。>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他愧疚,要他舍不得才好。>
江夏初总能轻而易举地让齐以琛投降,他无奈,却妥协:“好,我会好好的,到我能活到的那一天。答应我,在那之后你不要认命。”>
凝重的语气,一字一字都像石头,压在她心头,眼一沉,她睃着他:“在那之后?”语气骤然冷却,“以琛,你又在安排后事了,这五年,你总是这样。”>
江夏初极少对齐以琛冷言冷语,除了每次他‘嘱托后事’的时候。>
她不喜欢,其实他又何来愿意,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就是无奈。>
齐以琛失笑,叹了口气:“是啊,我总是放心不下你。”>
所以在这五年了,他安排了那么多次‘后事’,总是害怕,他要是走了,是不是就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在她遍体鳞伤的时候,陪陪她,抱抱她,五年来,一直拖着病入膏肓的躯壳一直苟延残喘,因为还没有找到那个可以替代他的人。>
他眸光倦怠,大概又疼了吧,又不放心了吧。>
江夏初别开眼头,不忍去看,又不忍不看,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既然放不下就不要放下,我等你回来。你会回来吧?”>
“会的。”他回答,惨白的唇对着她浅笑。>
她紧凝的眉间,阴霾缓缓疏散。>
齐以琛说的话,江夏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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