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大红垂着头在听见他这句话时猛地抬了起来。>
她脸上带着惊讶, 似乎没想到单大胆会答应。>
单大胆回过头看着她,“我欠了你这么多年,要是再欠下去,我还不如自己了结了。”>
“大哥......”>
单大红眼中带泪,“大哥, 有你这句话, 我就很满足了, 至少我家里还有人想着我,我还能撑一两年的。”>
“我不想你再撑了, 就是一天也不行, 大师,”单大胆握住单大红的手,转头看向文泽才, “什么时候能换蛊?”>
“明天清晨。”>
文泽才见他是真的愿意后,才道。>
兄妹二人在院子里说话, 文泽才与秦勇先一步出了院子。>
秦勇看着院子土坎下面的那堆坟, 眼底带着阴沉,“同样是家里的孩子, 何必呢。”>
文泽才看着远处,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一幕,“我八岁的时候, 一个比较熟的伯伯得了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天生就是六根手指, 伯伯的娘说不吉利, 是个讨债鬼,哪有人是十一根手指的,多出的那一根就是来讨债的。”>
按照老人的说法就是要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讨完走。>
秦勇看向他,追问道,“那小姑娘后来怎么了?”>
“被她奶带着没几天就死了,其实怎么死的,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爷爷还为了这事儿把那老太太骂了一顿,但是那家人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觉得我爷爷多管闲事。”>
秦勇握紧手,满脸的愤怒。>
文泽才却接着道,“第三年,那伯伯又得了一个孩子,这次是个男娃,比起之前那个小姑娘来说,这个男娃更让人难受,因为他是个兔唇,所谓兔唇就是嘴唇上有缺陷,没长齐全,露出两颗牙齿,因为形状像兔子嘴巴的样子,所以叫兔唇。”>
“那老太太又把那个男娃子杀了?”秦勇瞪大眼,“是不是说他天生少了一点唇,所以要把他们家吃穷,然后又故技重施,将那孩子害死了!”>
文泽才侧过头,对上秦勇愤怒的脸摇了摇头,“他不仅没有死,反而被那家人宠得不成样子。”>
“......就因为他是男孩?”>
“对。”>
这世间多愚昧者,有些事别人想都不敢想,可偏偏他们却做得理所当然,好比那对兄妹的父母,又好比现在单家兄妹的父母。>
秦勇气得牙疼,他蹲下身使劲儿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几根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我以后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嫌弃,只要他/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我最满足的时候了。”>
文泽才微微一笑,“你能这样想,很好。”>
等单大胆出来后,三人往单家走。>
“我已经跟我妹妹说好了,要是她敢半夜跑,我就死在他们张家面.......”>
话说到一半,单大胆突然停住脚,他看向文泽才,脸色莫名,“她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那我要是死了呢?如果没有找到大师,我死了,她是不是就能恢复了?”>
“不会,”文泽才摇头,“子蛊虽然死了,但是母蛊和公蛊还在,他们的距离又离得近,所以还能再产下子蛊,子蛊有了自己的意识后便会选择宿主,所以即使你死了,没有解蛊,你妹妹还是会被他人索取寿元。”>
单大胆没再说话了,他抬脚继续往前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们回来,单婶子连忙招呼着,“饭菜都好了,你爹还买了酒回来,今儿晚上好好喝。”>
酒?>
文泽才与秦勇对视一眼,秦勇一把揽住单大胆的肩膀,低声道,“喝了酒,明儿的事儿可不好办了。”>
这话说得并不小声,所以单婶子是能听见的。>
“娘,不喝酒,”单大胆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冲单婶子道。>
“不喝酒?”单婶子有些着急,又带着疑惑,“明儿你们要做什么事儿啊?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没什么,就是带大师他们去山上瞧瞧,看看啥地儿的风水好,我想着搞点事,”单大胆没过多的解释,带着文泽才他们便进了堂屋。>
单婶子急忙去了灶房,她看着正在洗手的单老头低声道,“咋办啊,他们说不喝酒,说明儿要去山上看风水。”>
“看风水?又不是道士,看什么风水。”>
单老头今儿一下午心里都觉得不得劲儿,他总觉得要出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在酒里下点东西,让文泽才他们手脚酸软,干不成事儿,直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才给他们喝解药。>
吃饭时,单老头一个劲儿地劝文泽才和秦勇喝酒,他们都婉拒着,单老头见他们软硬不吃,自己的儿子在一旁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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