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也进去换了件出门的衣裳跟着周童一起走去对面找茶馆去。>
小朵立在台阶上眼瞅着他们俩个进了茶馆,方才转身回来。>
因朗之最近长牙,老拉肚子,刚又拉了,陈氏正给他换裤子。>
小朵有些不放心,待陈氏给孩子换好了裤子,便抱着朗之来到医馆,找有礼再瞧瞧。>
有礼却是出诊去了,只有张九黄和铁貔貅在铺子里正下棋,两个老顽童正下的得劲儿,铺子里寻医求药的人也不管,只管抱着棋盘吵架。>
两人见小朵抱着朗之进来,便要拖着她来评个对错。>
“我的好师父,朗之拉肚子已经拉了两三天了,这还拉着呢,你们先帮徒孙瞧好了病,行不行?”小朵拉着他们的手笑着央求道。>
铁貔貅听闻,便朝着张九黄去了:“说你那方子太温和,不好使,你非不信,现在可信了?若是听我的,孩子也不用再遭这一天的罪。”>
说罢,把朗之接过去,抱在怀里玩耍,瞧他的病症。朗之如今已经硬朗,跟他也熟悉,滚到他怀里,伸手去薅他的胡子,连薅边咯咯笑。>
“我的好徒孙哦,爷爷这几根胡子要被你拔光了。”铁貔貅呵呵笑道,却依旧是由着朗之随便扯去,心满意足的很。>
张九黄不服,嚷道:“师兄,虽然你比我高明,可师父于这儿科并不擅长,也从不肯给孩子瞧病,于这方面,我却是比你强的,我走南闯北,不知道救过多少孩子的命!听我的没错。”>
小朵见他们争吵不休,故意板起脸来,道:“你们俩个我都不信,成天价只知道下棋吃好吃的,敢是把正经事都忘光了罢?等朗之他爹回来,我让他爹给孩子治。”>
铁貔貅嘻嘻一笑,望一望张九黄,揶揄的笑:“说你呢,听见没?”>
张九黄挠挠头,也是嘿嘿的笑:“说我呢?我怎么听着像是说你呢?你昨天不是非要吃现钓的鲤鱼,在江边候了两个多时辰么?”>
铁貔貅将朗之撮到肩膀上扛着,笑道:“亏你提携,否则当真忘了,约好今儿再去拿一尾鲜活鲤鱼回家炸着吃,这就去罢,晚了又要等。”>
他这话音未落,只见找在肩上的朗之吭喔吭喔两声,小脸有些发红,像是浑身使劲模样。>
小朵忙叫道:“铁师父,快放他下来,怕是要尿。”>
“噤声,噤声,娃儿尿尿最怕吓唬,若是唬回去可不得了,要憋出毛病来的。”铁貔貅嘻嘻笑道。>
说话的工夫,朗之已经尿了,尿水顺着脖颈中哗啦啦往下淌,眨眼前衣襟便都湿了。>
小朵忍不住要笑,忙展衣袖遮了嘴,把头扭到一边去。>
张九黄也跟着起哄:“师兄,便宜你这个老东西了,童子尿,可是好东西!”>
铁貔貅一动不动,等朗之尿完了,在他肩膀上一耸一耸的跳,咿咿呀呀的嚷嚷,方才将他举下来,抱在怀里,手指轻轻弹他的脑袋,笑道:“小家伙,好大一泡尿!一点没剩,都给爷爷灌衣裳里去了。”>
“五六个月的孩子,该吃点米粥什么的,光靠着吃奶,太容易饿。”张九黄接过孩子来,对小朵说道。>
小朵应一声,却是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他现在一点不肯别的不肯吃,哪有雅悦省心,雅悦是喂什么都吃,我就怕她吃多了倒不好,这个小子呀,是喂什么都不吃,又容易生病,原以为他好养活,雅悦一个女孩子家,娇贵些,要难养,哪知道现在是颠倒过来了,雅悦多省心呐,出牙只拉了一天肚子,便就好了,你瞧瞧他,这都三四天了,牙齿不见长出来,这拉肚子地总是不见好。”>
张九黄给孩子瞧了瞧舌苔,严厉的望陈氏一眼。>
陈氏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身子。>
“小陈,这可是你惹的祸,是不是吃辣子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给娃儿喂奶不能吃这些火气大的食物,尤其的辣子大葱什么的,你偏就不长记性。”张九黄喝一声。>
陈氏被他这一说,嗵一声跪倒在小朵跟前,呜咽道:“少夫人饶命则个,并不是故意要吃辣子,这两天蒙少夫人开恩,回家给婆婆过寿诞,因婆婆那边的亲戚都吃辣,做的菜便都是辣的,我本欲不吃,可家里实在没有别的能吃的,又实在是饿的不行,便挑着不太辣的吃了些,吃之前还用清水涮过,没想到竟还是让孙少爷吃出了毛病。都是我的错,请少夫人开恩,再不敢了。”>
小朵忙扶她起来,笑道:“多大的事,瞧你吓成这样,也是朗之的肠胃不好,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陈氏见小朵没有怪她,方才松了口气,爬起来又施礼千恩万谢的。>
“你呀,家里没有能吃的,不会出来买些吃?活人倒是能叫尿憋死?朗之的肠胃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一直嘱咐你饮食要小心,家里现在的厨娘给你调理饭食,你不能出去买,回来吃也就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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