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意兴阑珊的。
刚刚听着还挺顺耳的话,现在再听,怎么听怎么觉着讽刺拉满。
他甚至命人将船开快点,嘴说是不忍百姓于春寒料峭之中守在岸边,实则是受不了小家伙叭叭。
但太子不知道啊!
他还在盛赞自家阿玛,甚至文思泉涌,当场给做了首诗。
把现场的其余皇子们给尬的哟!
都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藏起来,好不用面对要不要跟风夸几句的千古难题。
真·夸了怕给皇阿玛火上浇油,害他老人家当场绷不住。
不夸又恐得罪太子。
关键时候,还是乌那希特别捧场地拍了拍手:“太子二伯,棒棒哟~能文,能武!”
吔?
所有人惊呆,不明白小家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平时她不是对太子多有吐槽么,今儿怎么还一反常态地夸起来了?
太子也挑眉:“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还挺有眼光的。”
那当然咯!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啊。
最起码的欣赏水平,咱还是有的。
乌那希昂着小脑袋,满脸得意。
伯侄两个意外和谐。
康熙瞅准了机会,赶紧把小家伙捞起来往太子怀里一塞,老眼充满期待。
看到这一幕的四阿哥眼神一暗:果然!
不管别的儿子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努力。皇阿玛眼前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太子。哪怕太子不屑一顾,更不会有半点珍惜。
被突然袭击的太子眉心一皱,倒也把乌那希接了过来。
还因为她的有眼光塞给她块极品羊脂玉珮。
当时小家伙的眼睛就笑成月牙了:[发财了,发财了!哈哈,这波血赚有没有?太子果然是太子,就是大方又有钱……]
吧啦吧啦一顿叭叭。
瞬间就把康熙的期待值拉满,就等着看好太子听到小家伙心声后的一系列反应。
结果一息,两息,三息……
一直到小家伙挣扎着下了地,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康熙张口欲问声却哑,终于丢掉最后一丝侥幸。
登时整个皇帝都愈发意兴阑珊了,直接转身离开甲板,回到舱中。
别问,问就是累了。
心累。
明明有这么多机会摆在面前,太子怎么就一个都抓不住呢?
而且……
今日他分明含笑看了乌那希,还塞给了她块羊脂玉佩。小家伙心声始终未停,句句欢快。不说多喜欢吧,定也是对他这个二伯有些善意的。
可,还是不行。
听不见,还是听不见。
就算康熙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承认,太子他……那些亲和都是演戏,实际上,他对乌那希不抱任何好感。
那以后,类似的安排也不必有了。
免得效果没有,倒让他们伯侄两个越发生疏。
万一太子对小家伙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又或者小家伙日日夜夜在自己耳边诋毁太子……
很可能撑不到康熙四十七年,他就要考虑废太子事宜了。
而这,绝不是现在的康熙所愿意看到的。
康熙长吁短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被他留在甲板上的诸皇子也是震了个大惊,原本他们都以为这把皇阿玛必然能够得偿所愿。
读心队伍立马就要发展壮大。
回头帝储独处,太子只膝行在地,抱着皇阿玛的大腿嚎一回,说几声儿子错了。日后定然痛改前非,做一个不与皇阿玛有任何隔阂、分歧的好储君,好儿子。
就能把皇阿玛感动得老泪纵横,父子俩心结尽解,储君地位坚如磐石。
结果……
他们把怎么向储君恭恭敬敬行礼的姿势都想好了,那边无事发生?
太子殿下又是夸奖又是赐玉佩的,却对小家伙没有半分喜爱,纯纯演给皇阿玛看的?
事实上倒也不是全无好感,只是例行公事的成分更重。
且……
太子最初把乌那希的满月当成讨好皇父,向皇父展示兄友弟恭的工具。结果大戏还没开始,工具人就一泼尿撒在龙袍上,浇走了他最重要的观众与裁判。
这怎么不让太子心生厌恶?
后来康熙为了把好太子也拉进读心大军各种创造机会,也是起足了反效果。以至于今儿猛然间被塞侄女,他虽抱了,赏了,却也条件反射般地带了些许不喜。
只能说阴差阳错吧。
但这其中种种细节,乌那希并不知晓。
她正扳着手指头数日子,静等她家十叔什么时候能送捷报来,报告已经成功烧制水泥的好消息。
从而直接用到河工上去,避免今年七月的黄河决口。
她本以为至少得等她从山东地界吃到杭州,搞不好还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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