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喂饱了马,天已经黑了下来,1o匹马排成了一溜,在静静地等待着公韧的命令。网? 公韧看到时候已到,大呼一声:“上马!”12个人一下子全都跃上了战马。
公韧又大喊一声:“出!”然后一马当先,率领着马队迅前进。唐青盈左手执着缰绳,右手抚摸着腰中的弯刀,就像战场上冲锋一样,用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半黑不黑的夜空,紧紧地跟在公韧的身边。
马队用中前进,虽然只有12匹马,但是几十只马蹄也闹起了不小的动静,沿途偶尔有几个走夜路的行人,纷纷躲避,只有不能躲避的黑黢黢的村庄在静悄悄地注视着这支神秘的马队。
马和人一样,是有夜眼的,枣红马瞪起了它那双大大的眼睛,极力地分辨着地上的坑坑洼洼,躲闪着那些影响它行走的碎石烂砖,它的耳朵不时地耸动着,捕捉着风的响声,水的流动,动物的觅食,百鸟嬉闹的声音和主人的命令。
广州到香山县只有2oo里的路程,不到3个时辰就到了,马队渐渐到了西家庄。为了不惊动西家庄的乡亲们,公韧下了马牵着马缓缓而行,战士们也都下了马,悄悄地跟在公韧后面悄悄行走。
公韧对唐青盈指着村口的一条路说:“当初就是在这里,11个人全部被杀,横七竖,地上的浮土老厚。公韧找了一根树枝,把墙上的蜘蛛网拢了拢,又把地上打扫干净,对唐青盈说:“你睡在这里。”
要是在平时,唐青盈早就兴高采烈地躺下了,可这会儿,她还和公韧怄着气,不愿意理公韧,就歪了歪头,装听不着,自己找了一段枯树枝,扫着屋里的另一个地方。
公韧嘟囔着说:“这地方你不用我用。”说着,就随便地躺下了,可躺在了地上,哪里能睡得着?心里思绪纷乱地想,要是找不到财宝,革命的经费没有着落,西品也救不出来,还是什么事也办不成啊!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了唐青盈喊了一声:“哎哟——可硌死我了。”
公韧听了一惊,急忙上去围着唐青盈身上看:“哪里,哪里,叫你刚才在那个地方睡,你还不愿意,这下倒好,硌疼了吧!”看到唐青盈身下有一块小圆石头,公韧拿起来就扔了,一边扔一边骂道:“你这个坏石头,怎么把我的小青盈硌着了,怎么这么坏啊?”
那小石头骨碌碌滾出了老远,碰到了墙壁上,又骨碌碌地滾了回来。公韧生气了,骂道:“叫你滾远点,你怎么又滾回来了,想把我的小青盈再硌疼了啊!”
那小石头滾了一阵子,上面的灰尘被磨去了不少,显得圆滑光亮,熠熠生辉。唐青盈的眼睛一亮,把那小石头拿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瞅了一阵子不认得,对公韧说:“你看,这小石头怎么这么亮啊,这是什么石头啊?”
公韧拿起来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这石头说白不白,就灰不灰,滚圆滚圆,小巧玲珑,往外放射着一种柔和的迷人的光亮。凭直觉,这绝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公韧结结巴巴地说:“这可能是颗……大珍珠。”
唐青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兴奋地从公韧手里夺过了珍珠说:“我看看,我看看,公韧哥,那么说,咱们是不是财了!”
公韧听到她随意间喊出了“公韧哥”,心中更是高兴,知道这会儿是锅里烙饼——没反正了,爷们俩的隔阂早已经是烟消云散。公韧赶紧夸奖她说:“真没想到,我的小青盈一躺下,就压上了一颗大珍珠。快找找,快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两个人赶紧找,这里捶捶,那里擂擂,这里翻翻,那里掀掀,可是除了这颗珍珠之外,屋里再也没有别的宝贝。小青盈禁不住有些灰心丧气,嘟哝着说:“真是的,想找它吧,找不到!不想它吧,它又来捣乱!”公韧鼓励她说:“再仔细找找吗,说不定哪一会儿就找到了。”俩人又翻了一阵子,恨不能把小屋都拆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唐青盈坐下来,抚摸着那颗珍珠说:“你说,公韧哥,这颗珍珠是哪里来的呢?”公韧说:“要说这个屋里生珍珠……不可能,不可能,珍珠是水中的蚌生的,这个屋里怎么会生珍珠呢,一定是有人把它带到这儿来的,或者是掉到这儿来的。什么人会带到这儿来呢,这里只有一条小河,河中一座小桥,过了小桥,一条小路直通山上。我想,是一些人在屋中休息,不小心掉到了这里一颗珍珠。可是13年前的那天晚上,并没看见有人进这个屋里停留啊?”
唐青盈听烦了,嘟哝着说:“哎哟,公韧哥,你就别给我灌这些**汤了。睡觉!睡觉!”她躺了下来,眼睛漫不经心地往刚才扫走的垃圾上一瞥,突然眼睛聚集在了那些灰土枯叶中像是纸屑的一些东西上。
她一骨碌爬起来,从地上拾起了那些碎纸屑递给公韧说:“公韧哥,你说说,这屋子这么长时间没人住了,谁还上这里来啊?既然来了,撕这些纸干什么?”公韧一想也对,也帮着唐青盈在地上寻找那些碎纸屑,把找到的那些碎纸屑一一展开,在地上拼凑着,不一会儿,纸上像是拼出了一幅图画。
唐青盈看着那幅图画说:“公韧哥,这是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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