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不起?所以绝不能让黑亦晨先开口,她一定得先发制人,让整个纽约的人都知道,什么叫豪门贵妇的气度?
坐到梳妆台前,席嘉悦打开了笔记本,只花了一分钟,便炮制了一封ail,寄给了纽约各大媒体全文阅读。
为什么只花一分钟?因为好戏将在六小時后上演,她不过就是请他们观礼罢了?这也不算违反黑亦晨说的婚礼现场不允许记者出现的规定,她的舞台,在新娘休息室?
上午九点,纽约最繁华的第五大道上,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里人满为患。
这是冥扬财团的总裁黑亦晨和政界地位举足轻重的席家联姻的地点,他娶的是席家哪个女儿,谁在乎呢?
政商名流们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冠冕堂皇的交流机会,那些一堆堆聚在一起的男女个个笑容满面,不是为祝贺别人的婚礼,而是为他们又已经谈成一笔笔肮脏的交易?
新娘休息室里,气氛和礼堂内截然不同。
不但没有一丝喜气,反而有着如丧礼般的沉重和悲哀。
耳尖的人,还能隔着那厚厚的门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
这時,黑亦晨已经木然的呆在礼堂,如同机器人一般和那些所谓的名流寒暄,心底还在纠结为什么天敖没有新的消息,裴晗到底是不是要离开。
如果就在此刻,听到裴晗要离开的消息,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去阻止……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无数次的在思考着如果,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做这系列的决定,现在和裴晗是不是就会处于不同的境况。
可笑的是,他还下意识的回头,希望在身后找到那抹淡然到几乎不存在,却让他无比心安的影子。
下到要现。这里是他的婚礼现场,他是要她负责安保,眼睁睁看着他和席嘉悦宣誓、交换戒指、互相亲吻,然后再在人群的簇拥下,坐上车子驶向机场去度蜜月?
好像,他和席嘉悦从来就没讨论过蜜月的事情吧?
“嘿,想什么呢?”池昊忽然拍了拍黑亦晨的肩,语气平淡的道:“我看你这新郎官,一点喜气都没有,绷着个脸像是在参加谁的葬礼一样?”
“我怎么听出来你在幸灾乐祸?”黑亦晨磨了磨牙,斜插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看到席嘉悦所谓的父母都好奇的朝他这边抛来目光,他才极力忍着出拳的冲动。
池昊挑了挑眉,不冷不热的说:“我可不敢幸灾乐祸?你的新娘子,现在在新娘休息室里哭得死去活来,她奶妈让我叫你过去看看呢……”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黑亦晨有些烦躁,席嘉悦一向懂事有分寸的,为什么婚礼临近,她却总是要搞点儿状况出来?
“不想去?现在都不想看到她了,还说要娶回家,那可是看一辈子的事儿?”池昊一边讥讽的说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潇洒转身。
黑亦晨再度紧了紧拳,看到那已经凑齐的“四大护法”,明明白白的看到他们脸上写着的不满,隐隐还有看戏的成分。
他们虽然和裴晗在私生活上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怎么说也算是一起长大,也曾经一起奋战,一起杀敌,当中的革命情感,岂是席嘉悦那种娇小姐所能理解?裴晗的地位,又岂是旁人能够取代?
黑亦晨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礼堂僻静处的走廊,毕竟是疼惜了这么些年的女人,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开始觉得不耐烦,还是得去安抚她的全文阅读。
推门进去,看到席嘉悦又哭得开始一抽一抽的,死死的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绀。
他连忙跑到席嘉悦面前,不耐尽散,只剩下浓浓的关心,“嘉悦,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医生不是说过,就算换了心,你也不能太过激动吗?”
“我……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好讨厌现在的自己……”席嘉悦抽抽噎噎的哭着,双手却牢牢的抓住黑亦晨的,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甩开她,弃她而去?
她怎么能让那种事发生?
他主动跑了,别人会信吗?
黑亦晨往日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不会有人认定黑亦晨逃婚,只会认定是席嘉悦这个病秧子没本事绑住这个男人的心。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不要我……以我的身子,恐怕是不能为黑家传宗接代的,你现在不说什么,可以后呢,你会不会后悔……”
黑亦晨很不满的盯着她,看着她娇柔婉约的脸上布满的泪痕,首次没有心疼的立即抬手给她擦拭,“嘉悦……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用谈这件事已经有默契了?黑家的男人不只我一个,并没有太大传宗的压力?”
“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期望过,会有自己的亲骨肉吗?”
黑亦晨猛地一震,忽然发现,席嘉悦有着他从来没意识到的犀利?不然,她怎么能一语戳中他心上的伤处?
他想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能有一个像小時候的裴晗那样可爱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要像裴晗,为什么要是女儿,他都根本不用去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