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呼吸机的那一刻,龙鳞与冷苍简直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好像自己都不会呼吸了一样紧张,看见暖暖可以自主呼吸了,悬着四年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这是好兆头对不对,暖暖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是我龙鳞的女儿最坚强最勇敢的孩子,这一关你定会闯过去的。”
“爸爸,你放心吧,医生不是说了吗暖暖能自主呼吸就是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自我愈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到了我要去接蓝姨了,你……不跟我一起去!”
掖好皱起的被子一角,龙鳞瑶瑶头,“不了,先别告诉她暖暖现在的状况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回来的时候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叫人准备晚餐。”
在去曼谷国际机场的路上,冷苍疲惫的高大身躯陷进车椅里,九月秋风像是赶集的过客匆匆略过微敞的车窗身边偶尔有几缕飞进车里撞在他脸上,凉凉的湿湿的如是四年前在央大见过的那个小女孩,阳光下她美好似一株盛开的是百合,绽放所有娇艳,耀眼的他晃神如昨日。
回忆倒退在时光流逝间,司机提醒他到了,下了车,蓝熙正好从出口出来,四年日复一日,一个人一只旅行箱,她的腿看上去已经完全好了,她笑着朝冷苍摆手。
走过去,亲手接过她的箱子放进后备箱。
“蓝姨,这回打算呆多久。”
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冷苍手中,笑说,“可能会很久吧。”
“这是……。”冷苍手一僵。
“这个邮包是一年前我收到的,地址是你的没错但是你已经不住在古城很久了所以管家就转给了我,那时太忙就忘记跟你提起了,打开看看吧,也许会是惊喜也说不定哦。”
盒子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四年前他开口像暖暖要的生日礼物,那时暖暖还嫌弃的说他们又不熟干嘛要自己送他礼物,冷苍说,“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别那么小气嘛送我一个啦。”
“滚开,真恶心。”
可她还是送了不是吗,却迟到了整整三年,盒子里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以为能送给他盒子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是吗。
四年前,冷苍悄悄跟在白月莹车后一路尾随,亲眼目睹车祸发生全过程,就在越野车着地一瞬间,就在爆炸前几秒钟他把暖暖拖出了车外爆炸随之响起,再后来龙鳞的直升飞机带走两人直接飞往泰国,这一住便是四年,四年过去了她是一直没有醒过来,星战两家发疯了似得翻遍世界各个角落,也多次找上龙鳞探问,一无所获。
每年,蓝熙都会来看暖暖,她不担心会被战云空的人发现,因为有龙鳞在,一切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是不想告诉战云空暖暖在哪里,看见战云空惆怅孤独伫立在窗前眺望,那一站就是一下午,慕青儿哭到晕倒住院将近一年之久,现在的战云空就如一头疯癫的野兽,四年时间他把自己投放到世界各地战场上,一场场战斗是用鲜血注浇而成麻痹自己,然后,却带着一具空壳的身体回家,回到暖暖最喜欢的老宅,那里有她所有地东西所有地欢声笑语和所有美好的印记。
蓝熙心疼战云空,他亦是自己的孩子,不告诉她暖暖在哪里,因为……这是暖暖的意思,在仓库的时候,暖暖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请不要告诉战云空,无论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以最好的状态亲自去见他……。”
生命仪上的线在平稳跳动,眼光很温和,夕阳下的余晖直射进屋内的地板上,橙光中暖暖的小脸很安详的睡着。
“暖暖,不要睡了好不好快点醒过来,妈妈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对你说,妈妈以后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你醒来好不好……。”
身后的龙鳞实在不愿看,按住了蓝熙的肩头,柔声说,“蓝熙,咱们出去走走吧!”
犹记当年,二十岁的蓝熙最喜欢看的就是夕阳,染红的天一角,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一眨眼二十三年便如飞梭流逝般而过,他们两人却还在原地打转,四年时间他们接触的时间说短也不短,她身边从不缺少追求者,导演,富商,上流政客,居然还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富三代,直呼说蓝熙就是她的女神站在她家楼下三天三夜不走,怎么轰都不轰不走,最后还是报了警被警察强行押走了。
这些他都知道,她在国内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果时间是最好的保护壳,那他感谢时光带离了她远离自己那段最黑暗的世界,儿现在,他们的距离遥远及于地球与太阳的一万光年。
沙滩上,两行脚印一深一浅,浪卷着花冲刷岸边他们走过的痕迹。
“看着我现在这张脸是不是很不习惯。”蓝熙首先打破沉寂,轻软的声音还似乎带着年轻时的甜美。那是龙鳞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生命中最美的音符。
后厝一小步,龙鳞笑了,“我爱的永远是你的人与心跟脸毫无无关系。”
“是吗,可是我怕,你会忘记过去的那个秋歌。”驻足在余晖中,任凭华光打湿脚尖,好想回到过去像从前那样,用沾满沙粒的脚站在上他的脚,然后就这样搂着他的脖子回家。
凝视着她陌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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