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眸光深沉到有些郁结,嗓音暗哑,“这上边你假冒采女……”
洛尘香原是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可却没想到这么快。匕匕·奇·中··蛧·首·发震愕、惊骇、惶惧的神色从她秀气的眸中一一闪过,最终一片坦然。
李裕的神色却越发的阴沉了,“尘香,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假冒采女,不用李裕,洛尘香也知道这罪过不。只是这么快,莫非郁堇一回宫就查了自己的身份?
不对,不可能是郁堇。
头一件,他并不知道的自己的真名。在这短短一个来时辰,他要查清自己的名字,找到了自己住处,再下大理寺拿人!这不可能。
其次,若真是郁堇,他一定想方设法,将自己“变”成采女。而绝非下令大理寺拿人。
不是郁堇,就只可能是相府了。
李裕不怕和相府做对,那么皇帝呢!
她与郁堇虽不算熟,可就这半日的相处,她觉得还是不要和郁堇谈心胸宽广这种事情比较好。更何况,自古以来的“明君”有几个真的能不记恨的。最多不过是,当时隐忍不发罢了。
“李官人。”洛尘香眉眼平淡,“这桩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着,上前了半步向大理寺衙役道,“我随你们去衙门就是了。”
“等一下!”李裕大步拦下,背对着衙役蹙眉向洛尘香慎重道:“尘香,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有什么情由大胆出来,有我在,必给你个公道的。”
现下看来,假冒采女这件事,恐怕是真的。但是,洛尘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假冒,必然是有些什么原故的。
洛尘香温婉一笑,“这事,公子还是去问相府的二姐吧。”
李裕蹙着剑眉,“你是,李姝宜……”
在旁边等侯了许久的衙役,见他两个起没完,大胆催道:“这位公子,您有话还是与尤少卿商量。这会寺丞大人还等着的复命呢。”
李裕眉目森冷,“你的是尤时泰?”
听得李裕语声不屑地直呼寺丞大名,几名和衙役嘿笑着不敢接话。
李裕也明白大理寺下拿人,自己硬拦反为不美,唉了声向洛尘香道,“你且委屈数日,我会尽快接你出来的。”转身肃声向衙役们道:“你们务必心照看,倘若有一丝苛待,我知道了有你们好瞧。”完,随手赏他们一锭金子。
他连寺丞都不看在眼里,衙役们哪里敢得罪,更何况,一出手就锭金子,衙役们眼睛都看直了,忙不迭地答应,“公子放心,的们必细心照看姑娘。”
洛尘香伸出了手,“上了锁,走吧。”
那些衙役怔了一怔,扫了眼李裕,陪笑道:“姑娘何等样的人,哪里用上锁。只请就是了。”
大理寺大牢也是有好坏的,洛尘香住的这间,与其是牢房,倒不如是驿馆客房,虽是粗简可该有的物什,一应俱全。茶色的葛布褥子又轻又软。
又有看守的婆子端了茶水汤饭进来,殷勤异常。
洛尘香原以为次日便会提审,结果到了第三日仍是没动静。问看守的婆子,她们也不出个所以然来。洛尘香闲坐聊,忽想起件事来--郁堇约了自己今日辰正在醉月楼见面,他见不着人的话……想着郁堇那阴黑的面色,洛尘香忍不禁的周身泛寒。
洛尘香估中了郁堇的骇人的脸色,却没有猜到此时,立在郁堇面前的是谁。
“你来做什么?”尽管眼前的容颜明丽无比,郁堇的一双星眸仍是闪着冷厉的寒芒,身为天子,任何人的耍弄他都不能接受。
姚重华端丽的面容没有一丝慌乱,福身一礼,“臣女是一则是替洛家妹子陪罪来的,二来么,”着抬了眸子,直视着郁堇冷凛如寒星的眸子,“是求陛下帮帮洛家妹妹。”
郁堇怒色稍敛,“她有事为什么不自己来,偏要你来。”
“因为,洛家妹妹现被关在大理寺大牢。”直视着郁堇的星眸,姚重华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洛尘香即得了皇帝看重,姚重华岂会不示好。
昨日她特地上门相邀,却得知洛尘香被大理寺拿了。罪名是假冒采女,在她临出门前,伴夏特地找了上来,将那日相府的事情告诉了她,又,今朝陛下与自己姐约好在醉月楼见。
谁在背后捣鬼,已是不言可知了。姚重华一面可怜李姝宜无知胡来,一面却又是暗自欢喜,看来老天真的很帮自己。
“大理寺?!”郁堇打量着姚重华,冷声道:“她一个女子能做下什么大恶,以至惊动大理寺。”
“因为她,”姚重华顿了一顿,直视着郁堇的黑沉的眸子,道:“假冒采女。”
她话音未落,郁堇的眸色陡转幽深。
“陛下。”姚重华终于摆出了付惊惶的神情,敛眸跪下,“女与洛家妹子自幼相伴,情如姊妹。那日李二姐相邀,女想着带她见见热闹,便带了她同去相府。至于府中的事情……”姚重华微仰起头,杏眸含泪,“她也是一时情急,才出言自保,并非有意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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