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宜推开父亲,突然扑了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咬牙切齿地冷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铁面王,为了个女子,竟扯起了谎话!而那个人却不是自己,李姝宜妒忌得恨不活剥了洛尘香。204;668;602;456;10;5;82;506;51;604;2855;001;5991;59;19;19;19;6;8;05;1;05;6;09;01;5;205;
“证据?”雍王眯了冷眸,反问,“本王的还不算么?”他毫无怜惜推开李姝宜,每一字都仿佛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一般,“李二姐,你皇兄是信本王,还是信你?”
李成蹊一直没有做声,听他抬出了陛下,脸色倏忽数变,拽住女儿,斥道:“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给我回房去”
“父亲……”李姝宜开了口想什么,李成蹊眸子一瞪,冷沉下声音,“你别忘了,你姨娘还在庵里养病。”
听父亲提起生母,李姝宜面上所有的神色尽数褪尽。
生母在庵堂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完全取决于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价值。可是为什么,他的眸中就没有自己!
洛尘香忧怨的眸光在雍王硬朗的面目停留了片刻,悲泣退去。
李成蹊则拱手赔礼,又道,“殿上宽心,臣这就写修书一封,讲明情况。”着连声着人备笔墨,不过片刻就将信将到了雍王手上。
雍王接守手扫了眼,袖了书信,道谢去了。
眼瞅着雍王一行人去远,李成蹊眸中渐浮起复杂的神色,吩咐,“叫二姐来。”
醉月楼前,姚重华别过郁堇,立在大门口愣了好一会神,方叹声道:“去相府。”
以她对洛尘香的了解,想让她点头应下采女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自己何必去大理寺碰钉子。更何况,洛尘香的拒绝若传到陛下耳中,她命难保还在其次,自己的前程可就又要艰难了。
所以,还不如去相府找李姝宜。
她的心思过于专注,以至疏忽了拐角僻静处停着的郁堇的马车。
郁堇坐车中,看她去远,方放下车帘,沉声吩咐道:“去大理寺。”
姚重华打得什么算盘,郁堇能估到十之七八,敢把他的喜好当棋子用,这女子倒也算有点心计胆量。只是,从他就不喜欢被人当傻子。
出言刁难,本是想当着洛尘香的面拆穿她的用心,然后再酌了她采女的身份,介时她面上的神色,想必非常精彩。却没料到,她竟不去大理寺做客。郁堇不由得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尤时泰存心晾一晾洛尘香,所以故意隔了一日方才提审。不曾想,洛尘香竟是衣饰齐整,态度从容,与他设想的形容狼狈、神情惶乱大有出入!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惊堂木一响,尤时泰弱的面容显出几分威严来。
洛尘香活了两世,除了父母灵位外,还从没有跪过活人,难免不适应。然她看了看左右雁翅而立的衙役,个个手持齐眉长的水火棍,合目一叹,提裙下跪,“民女洛尘香,见过大人。”
不想她话音才落,又是一记响亮的惊堂木。这一下来的突然,洛尘香着实惊得一颤。
“大胆贱婢,竟敢藐视本官。来呀,先打她二十杀威棒!”
那日,李姝宜着自己下令拿人时,她不过是江南来的一个乡下丫头,托赖关系进相府赴宴,在府中胡诌自己采女身份。因怕她牵累相府名声,才着自己给定个罪名,遣送回籍。可为何这丫头的眸光,竟令自己莫名的心虚!
尤时泰心下燥闷,所以脱口便是二十杀威棒。
莫洛尘香诧愕莫名,就是堂上的衙役也是不解。大理寺审案可从来没打杀威棒,尤其还是个女犯。
坐在右首下的主簿悄声劝道:“大人,这不妥当吧。”
那位李官人的身份虽不明白,可看在那一绽金子的份上,能帮也要帮才是。
尤时泰并不知这些底里,只是觉得洛尘香那双毫无惧色的眸子,看得自己心头发虚。
“有何不妥!似这等贱婢,不打不足以震慑其邪,审起案来,必是满口胡言。”越是心虚,尤时泰的话越是的正气凛然,也算是给自己壮胆。话了时,心里陡生出个念头,淡笑道,“听你在广信府颇有才名,本官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得出十不打来,本官就饶你这杀威棒。”
李姝宜过,洛尘香是个空有名的“假才女”
用这个法子,自己也能少惹人诽议。
别的诗,洛尘香是不会做的,可偏偏就会做这“不打诗”
当年室友连苦追一个宫廷剧,情节什么的洛尘香都没有印像,惟独女主角吟的那首不打诗,她是记忆深刻。
她缓缓立起身子,嘴角噙着浅笑,“大人此言当真?”
“公堂之上,岂有虚言!”
“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雨过天晴何需伞,铁匠熄灯正喝茶。樵夫担柴早下山,飞蝶团团绕灯花。院中秋千已停歇,油郎改行谋生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