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堇冷冷地看着洛尘香,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朕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事与朕纳你为嫔有什么关系?”
“民女可以帮陛下探查相爷的用意。204;21;12;668;602;456;680;18;145;506;51;604;815;001;5991;18;09;09;09;6;06;1;05;6;09;025;5;205;”
郁堇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朕难得还靠你一个姑娘来查臣下之事么……”
“那么,陛下可知,朝中有官员里通外国!”
郁堇的笑声陡然刹住,周身透出浓重的杀伐之气,“你什么?”
洛尘香尽管被他的脸色吓得心头乱颤,仍是稳住声息,平缓道:“陛下以为一个从广信府来的孤女,凭着什么在春明大街开铺?”
“你是,朝臣中有细作?”郁堇微眯了眼,问道。
洛尘香摇头道,“民女只知被关在京兆府衙门的管事,被人莫名救走,而那名管事是随铺附赠的。还有,那名叫作连海的管事之所以与民女做对,就是因着他几次暗示民女示好相府,而民女皆置之不理。”
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深信不疑。
反正,就算郁堇逮到了连海,为了保住拓跋猗,连海必会顺水拖舟,让李成蹊来做替死鬼。
郁堇的眉头深深蹙起,李成蹊想要大权独揽,他信。李成蹊里通外国,他……是有些不信的。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皇位还是会传给嫡子的。
洛尘香见郁堇沉默不语,大着胆子继续道:“陛下想一想,米家的铺子有多大,每日的进项有多少,李相爷竟犹自不足,他要那么些钱做什么?那日在马球场遇刺,陛下莫非忘了?”
听得后一句话,郁堇眸中的云突然散了,笑道:“你那桩事,那是朕有心为之,就是想试一试京中的某些人。”
洛尘香哑口愕眸,原来那只是一个局。她不敢再乱话了,只怕多错多。
可是,郁堇话音一落,猛地好像想起来什么,陡然冷了面色,看着洛尘香道,“朕答应你暂缓入宫之事……”
听到这一句洛尘香险些喜上眉梢,赶紧低了头,郁堇又道:“但是,你要整倒米家。”
洛尘香没想到郁堇会提这个要求,诧异地抬眸看着他。
“至于你的那件事,朕觉着京里的米价,能降一降是百姓之福。所以,朕无能为力了。你这么聪明,必然有破解的法子。”着,他趋身凑到洛尘香面前,“若实在不成,来和朕,了不起随朕进园子住着去。朕给你的许诺,不会变。”话间,他取出个巴掌大的金算盘当时赌气丢进了太液池,过后还是捞出了回来,只可怜那晚值夜的羽林卫,在冰冷的池子泡了一晚上。
“这个,是朕给你好贺礼。”
感觉到手心里的凉意,洛尘香低头瞥了一眼,虽则只有手掌大,可算盘珠子粒粒可数,且灵活滑顺。
即是个做工精湛的艺术品,也是个实用品。
“民女谢过陛下。”
洛尘香温驯的低了头,露出一弯白腻子粉颈,郁堇眸色一黯,忽然有些后悔答应她暂缓入宫的事情。然则为人君者,又岂能出尔反尔。
适才被她的拒绝冲昏了头,才会失态的用强。静下心来想,自己想要的是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这岂是用强就成的。
况且,闲时逗一逗这个丫头,也能排解排解无聊。
“好了,往后私下无人时,你不用如此行礼,随便些的好。时候也不早了,且用过晚膳,朕再送你回去吧。”
自己已经惹怒过他了,虽则尽快离开,却也不敢再拒绝了,只得应好。
一顿饭,洛尘香是味同嚼蜡,好容易吃完了下楼,洛尘香实在是觉得周身难受,大着胆子,低声道,“民女自家有车来的,就不劳烦陛下了。”
洛尘香的不自在,郁堇怎会不知道,他也不想逼得过紧了,当下应道:“你且先上车吧,我看你走了,再回去。”
在宫外,郁堇还是很注意的。
洛尘香听得这一句话,恨不能立时跳上车飞奔离去,用尽了理智,才做到缓缓上车,再又辞别。
待得车子终究跑了起来,洛尘香总算长吁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洛尘香满脑子都在想往后要如何应付郁堇,到了家门口都不知道,还是李裕在她面前挥了几下手,她才回了过神。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李裕也不恼,叹道:“你怎么总是神游呢。”又问,“你这一日都往哪里去了?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洛尘香不敢郁堇的事,只含糊是被姚重华拉去上香了。又问,“出什么事了?”
“我听得消息,因着今年多地闹灾,朝廷征粮赈灾,定是的价钱是每石八个钱。因此上,所有米铺,陈米、糙米不能超过个价。二季稻的上等梗米,每石的价格也不能超过十二个钱。”
洛尘香越听,眉头蹙的越紧,问道:“若是超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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